卿卿思忖間已經有了主意,她不信堂堂小王爺會這麼熱衷她帕子上的花紋,她隨口說道:“就是一種花,我也沒見過。”
“是嗎?”晉珣的眸子微微眯起,渾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卿卿本能的身子一顫,他母親的,真是喜怒無常。心中再不服,麵上也隻好露出狗腿的笑容。
“小王爺,是我之前在宜州鄉下見的一種花,我覺得有趣,就繡在了帕子上。”
晉珣抬眸,深邃的眸光裏映出一個頰若桃李,梨渦淺淺,雙眸隱隱透著狡黠的少女。
她在敷衍自己。他很容易就看出了這點,但是驕傲如他,卻沒有自己料想中那麼生氣。相反,他覺得自己對這個不知名的花更來了幾分興趣。
“是什麼花?具體生長在哪裏?是屬於哪種花類?”他淡淡問道。
卿卿舔了舔唇,他母親的,問題真多。
“叫巴巴花,就在我之前待的萬家村,長在那裏的小山上,應該屬於菊花類。”說到菊花,卿卿覺得自己真是機智,其實那所謂的巴巴花和菊花還是有某種關係的,不是?
晉珣聽的十分認真,他略顯薄的唇緊緊抿著,眸子也散發出專注的光芒,骨節分明的手細細摩挲著茶盞,似乎在記下卿卿所說的一切。
這讓卿卿片刻之間產生了負罪感,她這算不算誤人子弟啊。
晉珣忽然問道:“你喜歡這種花?”
呃,她沒這麼重口味好不,不過在對麵人稍顯壓迫的目光下,卿卿隻得勉強點頭,“對,對,我喜歡。”
“是嗎?”晉珣唇角微微翹起,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卿卿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馬車忽然一個緊急刹車,卿卿身子往前一晃,慌亂間,她隨手抓住一個東西,這次勉強穩住身形。
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突然“嘩”的一聲,似乎是布料扯開的聲音,她詫異地朝自己手邊看過去,自己手上正拿著一塊墨色的錦帛。
咦?哪來的,疑惑隻是一瞬,卿卿察覺到對麵灼熱的目光。她硬著頭皮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才馬車猝不及防地停下,我……”
“算了。”晉珣冷冷地說道。
不就是一件衣服嗎,在您眼裏算的了什麼?卿卿腹誹。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我幫你縫,怎樣?”
晉珣沒有作聲,從小茶幾下麵地櫃子裏從新取了一件錦袍穿上。
這時,馬車外傳來殘虹的聲音:“主子,前麵圍了好多人,咱們馬車不好過去。”
晉珣微微蹙眉,對還愣在一旁的卿卿說道:“下來。”
卿卿也注意到了馬車外的情況,前麵人群圍在一起議論紛紛,貌似談論的是一個少女因為沒有錢安葬老父,想賣身來換。
賣身葬父,如此狗血的橋段,她如今是真真實實地碰到了,難道古代的安葬費很貴嗎?需要妙齡女兒去賣身?
人群中突然多了兩個華服男女,一身貴氣,氣質清冷,一個雖然戴著帷帽,但穿戴不俗。兩人一看就非富即貴。
圍觀的人十分知趣地讓道,於是,晉珣和卿卿兩人很快地出現了那名賣身葬父的妙齡少女跟前。
她一身白衣,清湯掛麵,神色雖然淒苦,但絲毫掩飾不了她容貌的清麗。瞧見突然多了兩個身份不俗的男女,特別是男子,俊美絕倫,氣質不凡,出生定然不差。
她盈滿淚水的眸子亮了亮,哭訴道:“大爺,您行行好,隻要您願意出銀子安葬我的父親,小女什麼都聽您的,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說著,淚水又漱漱落下,宛若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卿卿饒有興趣的看著晉珣,依照卿卿前世所看的總裁文,酷霸拽的總裁都對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感冒,按照劇情,接下來就是高冷小王爺大筆一揮,我幫你葬父,你就得和我簽下契約,做我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