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兒退下之後,阮朦朦已經迫不及待地對卿卿說道:“三姐姐,唉,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等之事。”
卿卿瞥了一臉得意的阮卿卿一眼,感覺十分厭煩,丫的,有話快說,有啥快放,在這裏唧唧歪歪的算什麼。
還是阮老夫人爽快一些,雖然她的神色很是嚴厲,她冷笑一聲,說道:“三丫頭,你的屋子怎麼有男子的衣服?”
卿卿愣了一下,這次想到,是晉珣那個家夥的錦袍,她囑咐冰夏縫完之後放自己屋裏的,哪日若是在碰到他,就還給他。柳兒不搜出來,她都快忘了。
見卿卿久久不開口,阮朦朦十分得意,她彈了彈身上並沒有的灰塵,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哎呀,三姐姐,您若是急著嫁人了早些和父親祖母說呀,犯不著做出此等不知羞恥之事,把男人的衣服藏在屋裏,嘖嘖……”
“沒錯,就是男子的錦袍。”卿卿淡淡說道,打斷了阮朦朦的喋喋不休。
聞言,阮老夫人麵色更加陰沉,她抬起一直耷拉的眼皮,將一雙不大的眼睛瞪的老大,沉聲喝道:“是誰的,是誰的衣服,坦白交代,或許我可以輕罰你。”
相對於阮老夫人的激動,卿卿十分無所謂。
她淡淡說道:“的確是男子的衣服,是我在街上不小心給弄壞了,就想著幫人家補補,以後在還回去。”
看著卿卿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阮老夫人更加生氣,她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胡扯,快如實交來,我還可以幫你善後,不然不光你的名聲,你們姐妹的名聲都會受損,同男子私相授受,哼,你是不想活了嗎?”
卿卿很是無語,她哪雙眼睛看到自己和男子私相授受了,阮老夫人是想借機打擊自己吧,畢竟自己有好幾個月是被她供起來養的。
不過,這能怪到自己身上嗎?不是阮老夫人一開始對自己圖謀不軌,怎麼如此?唉,真是個小心眼的老太太。
卿卿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說的就是實話,難道還得在編不成?”
真是惱人,難道自己說的確和男子私相授受了,這對祖孫才會相信嗎?
陸氏臉色也不好看,她輕輕地推了一下卿卿,意思是讓卿卿說實話。
卿卿十分鬱悶,連陸氏也覺得自己在撒謊嗎?
沒有立即給卿卿安上一個不知羞恥和男子私相授受的罪名,阮朦朦十分不甘心,她急聲說道:“到底是哪個野男人,三姐姐快快說出來。”
“誰是野男人?”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記清冷的聲音。
屋裏眾人皆是大吃一驚,疑惑地朝門外看去。
門口立著一抹長身玉立的聲音,他的身影俊美奪目,似乎將晨日的光輝都奪過去了。
清晨的日光射出萬道金色光芒,此刻也仿佛成了他身後的背景。
他的麵容俊美絕倫,眸光深邃又透著幾分淡漠之氣。
卿卿望著花廳裏眾人呆愣的表情,忍不住扶額,呃,這人就是有讓人瞬間花癡的能力。她要不要解救眾生一下。
跟在晉珣身後的阮慶重重咳嗽了一聲,才讓大家醒悟過來。
阮慶躬身道:“不知小王爺將臨,莫怪鄙府有些失禮。”他們府好似和宣郡王府並沒有交情,晉珣怎麼會突然登門拜訪,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害的他一聽到消息裏麵立馬敢了回來。
晉珣坐在了阮老夫人對麵的主位上,眸光輕掃屋內眾人,最後落在了低眉順眼的卿卿身後,又很快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