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祖琮這麼一打岔,夏誠心裏的鬱悶之氣已經被排出去了不少,於是這才能心平氣和地問祖琮剛才打電話來做什麼。
“今天不是唐姨結婚嗎?小信因為我受傷不能到場,我怕他難過所以打電話想要陪他聊聊天,沒想到他的手機始終無法接通。我擔心他出事才問別人要來你的手機號碼。”
“他沒事。”夏誠想著,他心裏的火氣都發到我的身上了,他能有事才怪!
“小信的臥室裏麵有座機嗎?你把號碼給我。”祖琮被祖榮看得很牢,無法脫身,要不然的話他直接就去找夏信了。
“有也不告訴你。夏信由我陪著,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再見!”掛斷電話後夏誠轉身上了樓,他才不會給祖琮任何對夏信趁虛而入的機會,不要以為他觀察不出來祖琮時常凝望夏信的眼神裏帶著什麼感情。狗屁的青梅竹馬!
回到樓上夏誠直接闖入夏信的臥室裏,不顧對方詫異的眼神,他走進衛生間把一個毛巾濕了水然後拿出去直接拍到夏信的臉上,美其名曰:“給你擦把臉清醒一下!”
“……”夏信想開口罵人,但是一張嘴毛巾上麵的水就流進了他的口中,好在夏誠很快就拿走了毛巾才沒有造成什麼窒息事故。
夏誠擰幹毛巾,然後仔仔細細地替夏信擦臉和手。被人這麼伺候著,夏信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我的後背上都是汗,麻煩你也替我擦一下吧。”夏信小心翼翼地將身體側著,把後背留給夏誠。
一股熱氣瞬間從夏誠的四肢百骸彙聚到頭頂,隻聽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之前那什麼……不是那什麼……”
“……擦個後背而已,你不至於吧!”夏信知道夏誠在詫異什麼,之前他在醫院裏不管是需要簡單的清理身體還是其他事情,隻要太過私密都是祖琮的活,他沒讓夏誠動過手。但是現在不一樣,祖琮沒在身邊啊!
“那我真擦了?”夏誠哆哆嗦嗦地掀起夏信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就是很緊張!夏誠把自己緊張的原因歸結於他從來沒有和別人進行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夏信的腰肢十分纖細,有一種體態柔弱之感;皮膚晶瑩細膩卻比一般少年的看起來緊實,也許是練了兩年跆拳道的緣故。
夏誠的手輕輕地放在夏信的腰間,看到夏信在自己的手中輕微的顫抖竟令他無端生出一種滿足感。
“你在做什麼?快擦啊!”夏信感覺到夏誠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一動不動,所以有些發毛,“難道你不會擦背嗎?你實在不行的話把家裏的保安叫過來吧,我沒法子洗澡,不擦背的話我自己都受不了。幸好屋子裏冷氣開著,不然我都臭了。”
聽到夏信要叫保安,夏誠立即說道:“用不著喊保安!這點生活能力我還是有的!”一想到其他人觸碰夏信的身體夏誠就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之前在醫院就是這樣,每一次看到祖琮比他更能親近夏信,他的心裏就很不舒服!
夏信已經感覺到夏誠的反應很奇怪,不過他沒有深究,側著身體讓他的肋骨處又開始疼所以他沒有精力注意那麼多。
等到夏誠慢吞吞地擦完之後,夏信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汗。
夏誠問道:“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我得走了,不然就遲到了。”
“其實……”
“嗯?”
“沒什麼。你走吧。”夏信很想方便一下,但他對著夏誠就是無法開口!
夏誠卻像是突然開了竅,問道:“你是不是內急啊?”
“你終於聰明了一次……”
“我給你拿夜壺!”夏誠一想到自己又做了一件在醫院裏隻有祖琮才能做的事情就立即開心起來。
夏信看到夏誠笑得像個白癡一樣,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拿到夜壺後夏信發覺夏誠還站在床邊,於是翻了一個白眼,道:“你倒是走啊!你不走我怎麼方便?你是覺得我的臉皮已經厚到可以當著你的麵撒尿了嗎?”
“哎?可是在醫院你方便的時候祖琮不也總是在床邊等著嗎?”
“廢話!小時候琮哥還替我洗過被尿濕的床單呢,你們能一樣嗎!”這句話說出口夏信就後悔了,他看到夏誠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
“行,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關係親密,我這就去屋外等著。”夏誠沒再看夏信一眼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