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爺,你要為我報仇啊!”田衡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田家人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老者喝斥了一聲,轉頭麵對趙倩時,卻已經換成了慈祥和善的笑臉,“那個…小師妹啊,這些後輩因一時義憤,才來這裏瞎胡鬧,你作為長輩,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秦川心中冷笑,這老家夥真是太狡猾了,明明是他有意縱容,卻說成是小輩們的衝動,還拿出長輩要寬容的話來下套子,真當“小魔女”的外號是白叫的嘛?
果然,趙倩冷笑一聲,“田師兄,此地離皇城不過數裏,不要說你不知道此事,縱容家族子弟入室行凶在先,出手偷襲在後,你就等著到幾位老祖麵前打這場官司吧!”
事實正如她所說,老者名叫田文勝,乃是田家幾位金丹老祖之一,田衡之“被戴綠帽子”的事他略有耳聞,心中也十分氣憤,這不是打皇室的臉嗎?所以明知這個後輩帶著人去找趙家的麻煩,他仍然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不一眼,隻要不出人命,事了後他再出麵說和,這樣趙家吃了虧也得認,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一群人居然被一個人打了,其後必然是更大的羞辱,惱怒之下才憤然出手。
如果秦川被這一掌打死了,區區一個外人,死的又不是趙倩,賠償一點靈石也就行了,但是這一掌無功,他就不可能再打第二掌,否則的話那就是蓄意謀殺了。
被抓住了要害,田文勝不由一陣牙痛,趙倩的聰慧過人他早有耳聞,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如果她沒有強硬的後台,當然是萬事皆休,但是人家身後站著兩尊大神,沒錯,就是兩尊大神,浩然宗的三位元嬰老祖,其中兩位是道侶關係,行事立場自然是一體的,而趙倩的那位師父,簡直把小丫頭寵的不行,沒理還要攪三分,如今占了理,那更是了不得了,此時他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裝縮頭烏龜好了。
“小師妹啊,大家都是自己人,說什麼打官司啊,我看就不要打擾幾位老祖的清修了吧?”
“哦?田師兄的意思是,我趙家就能任人欺上門來,肆意淩虐不成?”
“沒這麼嚴重吧,你看,受傷的好像都不是你們趙家人吧?”
“既然田師兄這麼認為,那還是找老祖來評理好了!”
“嘖,小師妹,那你說怎麼辦吧?”田文勝知道不出點血是不行了。
“田師兄既是主動承認,我就不追究你縱容之過了,我家的大門被破開了,地麵損壞了,我哥的心理受傷了,你隨便賠個十萬八萬靈石就行了!”
秦川不由暗挑大指,這竹杠敲的太有水平了,按這個算法,地麵上的每塊青磚都要價值上百塊靈石了。
“趙倩,你不要太過份!”田文勝怒了,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這尼瑪是鯨魚大張嘴!
“田文勝,你要殺我嘛,來啊,來啊,我等著你!”說完把頭伸了過去,一副你不殺我你是孬種的架勢。
“小師妹,我哪敢殺你啊!”田文勝滿臉苦澀,剛爆發的氣勢又軟了下來,就算他能把自己豁出去,也要考慮田家數千口人的下場,作為北齊皇室的確很風光,但是麵臨的壓力也是巨大的,浩然宗內鬥比其它宗門還要嚴重一些,不知道多少人想將田氏拉下馬,然後取而代之,如果趙倩被他殺了,即使首席太上長老有心回護,也擋不住另外兩名老祖的怒火,而田家那些對頭必然會趁機落井下石,到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嗚嗚…姓田的,你欺負我,我要找我師父評理!”說完小丫頭梨花帶雨的從儲物袋裏掏出傳音符。
厲害啊,嘖嘖,這演技!秦川早領教過小丫頭說哭就哭,晴轉暴雨的本事。
田文勝反應極快,一把將傳音符奪下,“小師妹,我賠你還不行嗎,隻是我沒有這麼多靈石啊,不信打開儲物袋給你看!”
聰明人之所以聰明,因為他們知道審時度勢、見好就收,趙倩就是一個聰明人,“看在師兄誠心的份上,這事可以商量,隻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就不再追究今天的事!”
事情有轉機,田文勝當然要抓住,“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第一,肇事者必須嚴懲,並且以後不能再找我哥的麻煩!”
“這個沒問題,田衡之行為不簡,給皇室抹黑,剝奪皇子身份,在宗祠麵壁思過!”他的話雖不是金口玉言,不過縱然是北齊的帝王,也不得不聽從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