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跟金子儼麵麵相覷,我大搖大擺離開了婆婆家裏,自打知道了金子儼在外麵有女人,我不再低三下四去討好婆婆,不再去忍受著婆婆所有難以入耳的謾罵聲,更加不再為了金子儼的缺席而滿口謊言。
開著車,律師跟我尋問了所有的婚前婚後財產,最後終於說道,“是這樣的,柳小姐,如果您執意要離婚,您的房子是在結婚前買的,並且也隻有您一個人的名字,離婚之後,房子肯定是您的!這個是您的個人財產,您丈夫現在的態度也是基於不了解法律的基礎上.....”
聽到這裏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情聽下去了,滿腦子都是金子儼那讓人生厭惡的麵孔,將律師送到了律師事務所,辦理了相關手續,我忽然覺得一身輕鬆。金子儼現在的所作所為,讓我再也對與他的婚姻沒有半點的留戀。
回到醫院裏,依舊冷清,偏偏這個時候不見了門庭若市。我坐在問診室裏看著最最新出版的醫療刊物,打發著時間。蕭天一卻偷偷地貓了進來,“今天中午過去怎麼樣?”
我眉頭一擰,他怎麼就知道我是去了哪裏。
“曉依姐,想離婚,我給你找個最好的律師,我有個同學是在律師事務所的,她可以幫上你的忙!”蕭天一跟我微笑。
普通的離婚,又不是什麼大案子,我也懶得欠人人情,也隻得拒絕了。
沒過幾天,我媽在鄉下心肌梗塞,送到了市醫院,我請了假,跑過去,我媽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看著在病房裏沉睡中的母親,七十歲的年紀,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能這樣!
打電話問小姨,小姨閉口不談,我在醫院裏又走不掉,我媽來市裏,甚至還是醫院給轉過來的,沒有一個親戚陪伴,村裏的老人也個個都年老了,不想打擾。
我坐在 我媽的身邊,前些日子還能大聲罵我,還能用腳踢我,現在卻隻能擰著眉頭躺在床上,眼睛都睜不開!
小姨在電話裏的聲音十分的諷刺,說得跟我媽活該一樣,親姐妹能夠恩斷義絕到這樣,農村裏的閑言碎語還真是可怕。
我拉著我媽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她飽經風霜的手,沒有任何的血色,正如她此時的臉,淚水潸然而下,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報答她,她要是這樣真的走了,我該怎麼辦!
蕭天一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站在我的身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放心吧,會好的!”
我抽泣著,哽咽著,我在心裏告訴過自己會好的,可隻要是看我媽一眼,害怕恐懼迎麵而來。
蕭天一抱著我的肩膀,“曉依姐,我給你買了一點吃的,吃一點吧,別阿姨醒來你再累到了,阿姨這又要傷心了!”
聽到蕭天一的話,我端起他給我買的飯,也不知道是什麼,大口大口地往下咽,是啊,我媽身邊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我要是再倒了,誰來照顧我媽!
第二天一早,所有不該到場的人都到了。金子儼大搖大擺地摟著蔡婉婉的腰來到我媽的病房,蔡婉婉在門口等著,他站在床前,我猛然抬頭,他則是一臉地無辜,“媽,您說您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為你的女兒出什麼頭!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是表姐她,她非要勾引我,你想想我也是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