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一把抓著他,“金子儼,如果是這樣情緒的病人,我覺得你可以讓她轉院了,家屬與病人都不配合治療,那跟不治又有什麼區別!”
金子儼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睡著的蔡婉婉,咬牙,狠狠說道,“你懂個屁!跟這種人相處怎麼都是錯!她要離就離,不離我還能強迫她?!”
頓時也覺得自己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了!
擺手罷了,“你們的事情我也管不著,也不再說了,我隻是提醒你,這個病人因為你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包括醫院,不會負任何責任!”
金子儼怔在原地,我將手揣進了自己的白大褂衣服兜裏,撇撇嘴,“作為醫生,我有義務提醒你,她現在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也在折磨自己,護士已經把她病房裏可能傷害她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收走了,你就算要離婚本人不來了,最好還是找個護工來照顧,要是死在醫院裏,我想你肯定也不願意!”
“她活著才是折磨人!”金子儼冷哼。
衣服兜裏的簽字筆“啪”地一聲折斷了,我氣得牙癢癢,盯著他,他簡直禽獸不如,這個時候就打算要拋下蔡婉婉了?!
“那是你們的家事,我管不著,我隻是作為醫生,該提醒你的,做到了!沒事的話,你就自己看著她!”說完我就立馬走了出去,一路衝到自己的辦公室,渾身都氣得發抖,將手從衣服兜裏掏了出來,手心已經被簽字筆給戳傷,鮮紅的血漬從自己的手心溢出。
“柳醫生!您這是怎麼了?!”助手見我的手上有血,關切地走了過來。
我沒有回答,隻是自己去消毒,草草包紮了一下!
助手指著門口,“是不是你那個前夫幹的?這人還真是體麵了,你都結婚了,他們家還想幹什麼!我昨天可是親耳聽見人都要離婚了!柳醫生,你可不能被這種人騙了,那種人渣給人都沒人要!”
聽到助手的話,我的手心隱隱作痛起來。
助手見我不說話,湊了過來,“那病人不就覺得自己沒胸了,不像女人了,就提了一句要不離婚,這男的就這樣答應了!你說他是不是人!我就不明白了,這種男人怎麼會有人看上的!”
我扭頭,瞪著助手,她立馬捂住了嘴!
“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別到處給人傳播!”
助手有些為難地看著我,“這個.....柳醫生,這個絕對不是我說的,跟我一起的還是昨天值班的幾個護士!”
我腦子如同炸開了似的,這下完了,蔡婉婉的神經本來就敏感,這要是稍不注意有點發現,那還不鬧騰!
我用手指戳了戳助手的腦袋,“給人長嘴巴不是為了去把聽到的傳的!反正你提醒那幾個護士,在病人的麵前千萬不要提,私下也最好吞到肚子裏!”
助手睜著大眼睛點頭,我收了手,坐了下來,“沒事你就出去,注意到那個病人,不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對醫院都不好!”
助手拚命點頭,轉身往外走,幾步之後又立馬回頭,“柳醫生,您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