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夢雪,出生在一個好人家,據說是京城上為數不多的染料坊大家,家底殷實,她又是唯一一個長女,生活本來應該好的不像話,但是……”十六說道這的時候,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放低。
宋瑞雪和宋尚顯然已經受不了了,這又不是說評書,至不至於這麼賣力?
看著宋瑞雪不耐煩的樣子,十六知道自己表演的有些過火了,於是收起之前的那副德行,坐直之後說道:“不過就是她娘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大家都覺得她命不好,喜歡克別人而已。”
十六還是正常說的時候這個故事才比較耐聽,宋瑞雪點點頭,這是古代,若是母親生孩子難產死了,自然會說是孩子克死的,也是可憐了這個孫夢雪,要背這麼大的黑鍋。
宋尚也是一臉的不幸,畢竟他看過了不少醫術,加上宋瑞雪這個現代的醫師,對女人生孩子這件事情也是有一點了解的。
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對待醫術一定要保持一顆平常心。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三公子的娘親看著這個姑娘有些可憐,沒有母親的照顧,就將孫夢雪接過來住了,可是你猜怎麼著?”十六神秘兮兮的說道。
宋瑞雪和宋尚同時茫然的搖了搖頭,看著十六。
十六顯然是十分歡喜這兩個聽眾竟然這樣給她麵子,於是咽了一口口水說道:“結果三公子的娘親身邊的親信在孫夢雪剛來的時候就死了。”
親信而已,宋瑞雪和宋尚同時鬆了一口氣,畢竟三公子的娘親還好好的,沒有被這個孫夢雪克死。
“克死這一切也是過於巧合吧?沒有必要全都推到一個姑娘家身上,對姑娘的聲譽是不好的,說不定會影響姑娘的一生。”宋尚一臉嚴肅的看著宋瑞雪。
雖然宋尚不怎麼過問薛家的事情,但是這個孫夢雪也算是寄人籬下,同宋尚還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宋尚聽見別人這樣詆毀孫夢雪,似乎是不開心的。
宋瑞雪自然是能感覺到宋尚的不開心,但是誰讓事情就是那麼巧呢?不服不行。
雖然對於宋瑞雪來說,這些都是謠言罷了,但是古代人怎麼可能信這些?他們會將所有巧合都聯係在一起,最後嫁禍給那些無辜的人。
十六自然是沒有想到,平日裏不問世事的宋尚公子竟然會替一個不相識的人說話,而且十分的急躁。
宋瑞雪卻是明白的透徹,宋尚應該是怕自己最後也會被安上這些奇怪的事情說成是不詳的人吧?
“公子說的也不全對,這種事情要說是巧合的話,未免也太巧了。”十六不是現代人,自然是對這些有違常理的判斷深信不疑。
宋瑞雪卻覺得雖然您宋尚說的這些話很急,但是完全有道理,所以也不想反駁什麼,畢竟以宋瑞雪一個人想要破除這些迷信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還是在生活中給孫夢雪一些幫助,讓她自己慢慢的走出這些閑言碎語為好。
至於宋尚,孫夢雪的事情完全不會發生在宋尚的身上,因為宋尚是她宋瑞雪的弟弟,要是還是那樣平凡的話,豈不是辜負了自己這麼遠過來當宋尚的姐姐了?
宋尚知道十六已經被完全的洗腦了,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於是緊鎖著眉頭喝著茶,也不說話。
人最怕的不過是同一個固執己見的人爭論,他們不但不講道理,還偏偏讓別人接受他們,沒有人願意接受你的意見,你也不需要讓全世界都認同你。
宋瑞雪低著頭,為這個可憐的姑娘默哀了一陣子之後抬起頭問十六:“那你知道關於那個宋麗麗的事情嗎?”
十六看著宋瑞雪滿眼的奇怪,怎麼今天早晨出了門一小會兒,這姑娘竟然知道了這麼多人?而且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這……”十六對宋麗麗的事情真的是諱莫如深,不光是十六,就連整個尚書府上下,提起宋麗麗都是一臉的推推搡搡,好像都不願意提起宋麗麗似得。
難不成這宋麗麗是個瘟神?要說孫夢雪是不祥之人已經很奇怪了,要說宋麗麗是瘟神恐怕宋瑞雪也能接受了,這古代人就是愚昧,幸好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不然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了,反正也不是咱們的事情,就當神話聽了。”宋瑞雪對著十六一陣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