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一個四周沒有人的地方就開始嚼耳根,覺得別人看不見自己。
這真是史上最搞笑的一葉障目的做法了。
你看不見別人就代表別人看不見你?你感覺你躲得不錯,但是聲音卻躲不過去知道嗎?
宋瑞雪感覺就好像是和一群智障生活在一起一樣。
昨日薛建派人來告訴宋瑞雪,大概意思就是說已經將薛玉涵和二夫人給了他們應該有的懲罰,讓宋瑞雪放寬心。
宋瑞雪其實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相反,倒是薛玉涵和二夫人沒有放下,畢竟受懲罰的是她們,同宋瑞雪倒是沒有什麼關係。
宋瑞雪和宋尚在十六的指引下入座之後,就看見旁邊坐著宋瑞雪的大姐薛馨月。
薛馨月正在座位上十分較真的擺弄著茶杯,好像很投入的樣子,宋瑞雪不忍心打擾她。
想來這中宴會不光有自己不喜歡來,好像薛馨月這些人也都不太願意出現,但是畢竟是薛建的生日,不出現也要出現了。
今日的薛馨月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衣服,頭發隨意的束在腦後,露出一張光潔的小臉,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宋瑞雪最喜歡那種打扮了,比起滿頭插滿珠花的姑娘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此時的宋瑞雪同薛馨月打扮倒是相得益彰,兩個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打扮的十分隨意幹淨不張揚。
薛馨月百無聊賴,坐在椅子上一轉頭,就對上了宋瑞雪的目光,看見宋瑞雪的一刹那,薛馨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給了宋瑞雪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宋瑞雪回之一笑,指了指坐在薛馨月旁邊的那個姑娘輕聲說道“
她是誰呀?”
薛馨月轉回身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姑娘一眼,可是這一眼看的,差點沒讓薛馨月叫出聲來,也顧不上宋瑞雪了,直直的衝著那個姑娘就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那姑娘還沒等回話,薛禦塵就從旁邊走過來,坐到了那個姑娘的旁邊,然後看著薛馨月說道:“我將她領來的。”
薛馨月的臉色早一瞬間黑的不能再黑了,看著那個姑娘的表情十分的痛苦,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而坐在薛禦塵另一旁的孫夢雪,也是臉色陰的不行,坐在座位上好像椅子上有針一樣,扭來扭去的,十分不自然。
薛馨月轉過頭來對上宋瑞雪一臉好奇的目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
看著薛馨月的眼睛,宋瑞雪好像是可以捕捉到什麼信息,但是無奈,薛馨月卻是不想多講的樣子,宋瑞雪也沒有辦法。
其實宋瑞雪也知道,要是現在薛馨月轉過來同自己講那個姑娘的事情,別人一定知道自己同薛馨月嚼舌頭了,確實是不適合講的。
不一會兒薛建就威風八麵的走過來了,眾人齊齊站起來同薛家祝壽,薛建笑的合不攏嘴,示意眾人坐下之後,大家夥就開始吃起來。
這群人吃東西的速度十分得快,再說了,此時過來吃東西不過就是為了祝壽,總不能好像是幾百倍年沒有吃過東西那般的狼吞虎咽,總歸是太丟人了。
薛建叫上來歌舞伴唱,眾人邊吃邊說著話,別的地方氣氛都十分熱切,可是唯獨這宋瑞雪這邊,氣氛卻是十分尷尬,眾人隻是一個勁兒的往嘴裏扒拉飯菜,連話都不敢說。
就在宋瑞雪難受的簡直想要暴走的時候,突然薛禦塵拉著那個麵生的姑娘走到薛建的麵前跪下,薛建在看見那個姑娘的同時,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頓時黑了。
薛馨月看著薛建的表情,立刻就做了一個“完蛋了”的動作,然後在口中輕輕的說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宋瑞雪看著薛馨月的樣子都想笑,轉而去看坐在不遠處的孫夢雪。隻見孫夢雪看著那個麵生的姑娘的時候,整個人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驚愕。
除了驚愕還帶著那麼一點絕望,不過那種絕望被掩蓋的很好,隻有宋瑞雪一個人看出來了而已。
能讓這氣氛這樣尷尬的,又能讓孫夢雪這麼難受的,宋瑞雪在心中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樣的一個人。
“你為何將她帶來?”薛建的聲音特別冷,在做的人都凍了不行,連跳舞的歌姬都停下來看著薛建,一時間宴會鴉雀無聲。
席間這些小輩的孩子都看著薛建和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那麼一點悲憤。
“爺爺,麗麗想要來給你祝壽。”薛禦塵輕聲的說道。
麗麗!
果然是她、宋瑞雪想的沒有錯。
隻有宋麗麗可以讓孫夢雪焦躁不安,隻有宋麗麗可以讓整個薛家氣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