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馨月趕緊轉過去,滿臉帶笑的看著那個身穿灰色出家衣服,頭上一顆頭發都沒有的男人。
“住持,是我。”薛馨月的聲音顯然是有些恭維的意思在其中的。
宋瑞雪也轉了過去,但是表情中頗有些無所謂,這個老家夥,竟然在佛祖麵前幹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今天,就是宋瑞雪來給他個教訓的時候。
想到薛馨月的脾氣,在京城都沒有哪個人敢在她麵前齜牙,但是現在卻要在深山老林中吃這樣的虧,都是為了讓自己的母親好過一些吧?
“你怎麼又來了?而且這次還帶了一個人過來?怎麼,這個人是誰呀?”住持看見薛馨月的態度自然是十分受用的,連頭都揚起來了。
宋瑞雪看見住持這樣,簡直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上去給這個男人幾個嘴巴子,然後打的他連自己的媽媽都認不出來。
所以說學武功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薛馨月這樣的高手都忍了,自己一個小菜鳥如何不能忍?
“這個是我的妹妹。”薛馨月耐著性子解釋道,但是在一旁的宋瑞雪顯然已經看出來了,薛馨月真的要忍不住了。
住持看了一眼宋瑞雪,換來了一個無視,心中自然是不爽的,麵上立刻就表現出來了:“你的妹妹?你的妹妹不是早就走失了嗎?”
這個住持知道的還真多啊,不是不問紅塵嗎?這住持活的簡直像是四周的八卦中心啊。
薛馨月臉上的笑容已經裝不下去了,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找到了嗎?”
住持愣了一下然後冷笑道:“還真是厲害,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
薛馨月剛想開口說話,那住持卻先開口說道:“哦,是想讓靜思看看她的女兒嗎?”
靜思。
宋瑞雪瞬間就明白了,這靜思大概就是自己母親的名字。
薛馨月沒有說話,宋瑞雪也站在一旁,看著住持一動不動,這個人身上的戾氣太重了,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可告訴你們,靜思既然已經遁入空門,那這紅塵之事,就不應該過問的。”
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看這個住持似乎也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就是那種沒有理也能辯三分的家夥。
和這種人硬碰硬沒有什麼好處。
但是宋瑞雪突然上來了不服輸的勁兒,還真想同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說上一說。
“住持你說,這來到這個寺廟修行的人,大概都是有放不下的東西才需要心靈上的修養吧,那既然是這樣,那位靜思的心事已經可以放下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宋瑞雪說的時候,表情淡淡的。
一旁的薛馨月卻是心驚膽戰的,宋瑞雪這話實在是太挑戰住持了,這住持要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恐怕就會生氣的,要是真打起來,薛馨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
能讓薛馨月有這樣想法的人,本來就不是一個成熟的人,用這樣的人當住持,本來也就是一個錯誤的做法。
果然,那住持冷笑一聲,然後看著宋瑞雪,表情中有些不屑:“你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教我什麼是佛道?”
宋瑞雪看著住持的眼神,就知道這次,這住持算是敗了,而且一敗塗地,剩下的,就是宋瑞雪變著法的調戲這個男人罷了。
“我確實是黃毛丫頭,但是佛曰人人平等,住持你怎麼可以將自己的看法加到我的身上?”宋瑞雪突然笑了起來,這個住持的智商真是讓人用來嘲笑的。
“你一個小輩為何如此放肆?”住持險些被宋瑞雪一句話噎住,看著宋瑞雪勉強控製住要罵人的衝動,但是生氣是不可避免的了。
宋瑞雪也不害怕,旁邊的薛馨月也是膽戰心驚。
“請你叫我施主,不是小輩,也不是黃毛丫頭。”宋瑞雪淡然的看著住持。
在看見住持的臉十分猙獰的樣子,宋瑞雪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住持的臉繼續難看,但是轉而一瞬間就變成了陰險的笑容。
“這些事情我有時間真的應該同靜思說一說。”住持笑著,一般薛馨月控製不住要打住持的時候,住持總是喜歡這樣說。
這是薛馨月的軟肋,因為薛馨月總歸還是在乎母親的,也就是靜思,但是宋瑞雪呢?
宋瑞雪自然也是在乎的,要不然自己現在大可以走,或者自己之前就不應該來。
宋瑞雪將自己的眼睛從住持的臉上移開,看著匆匆走過的一個僧人,張口說道:“這位師傅,麻煩去請靜思過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