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雪趕緊讓薛馨月和李舒允坐下來,趙豐年並沒有打招呼,似乎是知道這兩個人早晚會來的。
李舒允坐下之後,看了看台下的說書的人,然後笑了起來,說道:“怎麼還是這一出?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書可以說一說了嗎?”
薛馨月一臉的驚奇,原來這兩個都是常客啊,轉頭看見桌子上的東西,馬上就被吸引過來了。
宋瑞雪喝著茶,看著薛馨月和李舒允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是忘記了子妍去找薛馨月的麻煩的事情了。
趙豐年喝完了一口茶,轉過頭問李舒允:“你那子妍郡主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李舒允也在喝茶,聽見趙豐年這樣一問,恨不得將自己口中的茶全都噴在趙豐年的臉上,這個時候,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事情,現在又提出來做什麼?
可是既然趙豐年問了,李舒允自然是不能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再說了,按照趙豐年的性格,要是李舒允不回答的話,趙豐年一定會再問一次,直到李舒允回答為止。
“她回去之後我再沒有看見她,估計是想通了吧。”李舒允淡淡的說道,這話是真的。
之前李舒允要同薛馨月解釋的時候,因為二夫人的插手,讓李舒允根本沒有機會解釋,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好好解釋一下,說不定能讓薛馨月和李舒允的關係更加的好呢。
趙豐年聽見李舒允這樣說,嗬嗬一笑,然後看著李舒允說道:“這子妍的性格我是知道的,那是一個倔強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聽見趙豐年這樣說,宋瑞雪又想到了宋麗麗,那個姑娘在趙豐年和宋瑞雪走了之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成為眾人的笑柄,但是那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宋瑞雪和宋麗麗,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沒有交集,以後也沒有交集,宋瑞雪也不想同宋麗麗有任何的交集,特別是在男人這邊。
“那是她的事情,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李舒允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台下那說書的人,目光十分的淡然,好像是一個看透世事的老人的樣子。
宋瑞雪看見李舒允的這個樣子就十分的想笑,他才多大,怎麼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感情的道理?
“你說的沒有錯,但是我要告訴你,那就是,感情這個東西是需要經營的,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歸結到緣分這件事情上。”宋瑞雪淡淡的說道,說完,也轉頭看向下麵的戲台子上。
下麵說書的人正好說到《三國演義》宋瑞雪頓時就被吸引了進去。薛馨月卻是聽不明白的,好像是在聽天書一樣,自然是沒有興趣的。
趙豐年看宋瑞雪聽得津津有味,十分的奇怪,要知道,女人很少有喜歡聽這種書的,女人聽見這種題材的書都會像薛馨月一樣的反應。
“你能聽懂?”趙豐年端著茶杯問宋瑞雪,宋瑞雪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趙豐年,一臉的疑惑:“自然,為什麼不能聽懂?”
趙豐年更加好奇的盯著宋瑞雪,不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做的。
“你真的能聽懂?”李舒允也十分的奇怪,轉頭看了看薛馨月,後者吃著瓜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在薛馨月自己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粗人,自然是不會在乎什麼《三國演義》是什麼鬼東西了,女紅和刺繡也是不會的,但是要說打人,那沒有人比薛馨月更好了。
宋瑞雪轉過去看著李舒允,然後奇怪的說:“為什麼不能聽懂?這不是《三國演義》麼?”
李舒允和趙豐年對視了一眼,然後像是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宋瑞雪,之前以為宋瑞雪能聽懂是指這個書說的內容,現在宋瑞雪竟然這樣簡單就將這書名回答了上來,讓人覺得太神奇了。
按照這京城中的姑娘的學識,頂多就是看看一些詩詞之類的,多的或許會看看兵書,但是那樣的姑娘一般長相都像是恐龍一樣,根本沒有辦法看的。
可是這宋瑞雪,一個從鄉下生活的小孩子,連溫飽都是問題,怎麼會有閑心讀《三國演義》這樣的書?
宋瑞雪看著趙豐年和李舒允臉上的表情,突然感覺有點不好,難不成是兩個人知道了什麼?這不對啊,這書也不是禁書,看了也沒有什麼的吧?
自然,宋瑞雪並不是在這一世的時候看的,要是讓趙豐年和李舒允知道未來這個書是必讀讀物,不論男女都要讀的話,恐怕比現在還要驚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