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但凡是個人都能理解的事情,要是自己做的選擇,可能心中就算是後悔也沒有辦法,不過是家長做的選擇,那麼要是一個不好的結果的話,那家長是要一輩子背這個鍋的。
宋瑞雪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家長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當然了,宋瑞雪知道所有的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
薛建看著那個蓋頭下麵的薛馨月,自然是看不見臉的,但是薛建還是想了好久之後說道:“你之後就不會這樣覺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爺爺的選擇不會錯。”
說完,薛建就緩緩的起身,然後由兩個丫鬟攙著,往外走去。
宋瑞雪坐在原地,甚至連動都沒有動,沒有必要做那些大家都知道不是真心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同薛建的關係熱切,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改變的。
宋瑞雪是一個聰明的人,自然是知道薛建這次來說的這段話不僅僅是想要說給薛馨月聽的,其實薛馨月和宋瑞雪的狀態是一樣的,兩個人都算是封建迷信的受害者,就是誰受害的比較嚴重而已。
薛建說這話,即是給薛馨月聽的,也是給宋瑞雪聽得,宋瑞雪不傻,知道此時同薛建搞好關係沒有什麼用,更何況現在自己同趙豐年的關係也還不錯。
薛建走後,薛馨月突然伸手將自己頭上的蓋頭揪下來,然後轉頭看著宋瑞雪。
後者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薛馨月已經習慣宋瑞雪這種沒有感情的笑容了,隻是抓過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然後將鏡子放下說道:“真有意思,我都已經要嫁出去了,這時候說這些有意思嗎?”
薛馨月的意思宋瑞雪聽得明白,顯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糾結這個事情也沒有必要了,薛建此時過來同薛馨月解釋,給人種很假的感覺。
難道是想讓薛馨月不要恨自己?那可由不得薛建了,雖然薛建確實是一個老狐狸,但是不管是什麼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也要看對方是不是吃這一套?
薛建拿那些對付人的方式對付那些鑽牛角尖的人,一樣是沒有任何的效果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乖一點吧。
宋瑞雪給薛馨月倒了口茶,說道:“我聽下人們說李舒允已經出發了,一會兒就過來了,你先喝口茶,然後準備一下,千萬不要將嘴唇上的妝弄掉了,你不知道那個多難上。”
宋瑞雪可是親眼看見薛馨月的上妝過程的,僅僅是看著就覺得累的慌。
薛馨月接過宋瑞雪遞上來的茶水,猛地喝了一口,然後淡然的說道:“我本來是指望在這個時間中好好地睡上一覺的,但是沒想到這點小小的要求都沒有滿足自己。”
說完之後,薛馨月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後靜靜的轉頭看著窗外。
這樣安靜的薛馨月宋瑞雪很少看見,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薛馨月是真的很好看,加上臉上那種冷冷的表情,簡直是不敢讓人輕易的同她說話。
薛馨月平日中那種隨意的表情宋瑞雪是見的多了,但是其實薛馨月不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女王的不能讓人輕易侵犯的樣子。
反正就是很冷漠的樣子,不像宋瑞雪平日中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時候,總是很冷靜的,但是也是很溫和的。
不知道現在的薛馨月在想著什麼,但是此時心中一定是百感交集吧!
過了一會兒,幾個丫鬟嘰嘰喳喳的走進來,然後看見薛馨月將蓋頭拿下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靜止了,趕緊跑過來將薛馨月的蓋頭蓋上。
接著丫鬟將薛馨月扶起來說道:“新郎子來接親了。”
宋瑞雪愣在原地,竟然這樣早?
幾個丫鬟不由分說的將薛馨月扶起來,然後順著正門就走了出去,留下宋瑞雪一個人在房間中。
宋瑞雪感覺一切好像是夢一樣,從突然的安靜到突然的喧囂再到突然的安靜,感覺好像自己的心都空落落的。
順著之前薛馨月看向的方向看去,就看見薛馨月之前在看的那個窗戶外麵是一棵大樹。
那是之前薛馨月住在這裏的時候嫌棄這個院子太落魄了,然後同宋瑞雪一起將這個院子收拾一下,之後薛馨月自己親手栽上去的。
沒想到現在已經長的這樣大了。
如果宋瑞雪沒有看見薛馨月的小樹的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薛馨月開始喜歡尚書府的這個屬於自己的小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