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裏醞釀著滔天的怒氣,他的女人好好地在總統府裏呆著,怎麼他幾天沒有回來,就不見了?
夏涼煙還沉浸在突然之間見到思慕之人的喜悅之中,也不管自己剛剛是不是被男人粗魯地扔在地上,連忙站起身朝男人撲過去,“煜,我好想你!”
可是她連男人的衣服角都沒有碰到就被狠狠地甩開。
南宮煜周身的氣場驟然冷了幾個度,看著夏涼煙的眼神分分鍾就能將她撕碎,“她人呢?!”
夏涼煙被男人甩開,心裏已經十分委屈再聽到他好不容易回來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那個賤女人,於是衝他喊道,“那賤女人根本就不喜歡你!你幹什麼這麼惦記……嗯……”
夏涼煙最後要說的話都已經卡在喉嚨裏,美麗的雙眸裏不再哀怨,轉而都是恐懼。
她什麼時候看見過南宮煜這副失控的模樣?她被他突然地掐住脖子,就快要呼不出氣來,整張白皙的臉都漲得通紅,就在夏涼煙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快要窒息的時候,被聲響驚動的文茜夫人立刻趕了過來,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南宮煜,你做什麼?!”
南宮煜冷然看到自己母親也在,剛剛因為夏涼煙而周身爆發的戾氣消散了一點,他再次將夏涼煙狠狠地甩在地上,微眯著眸子威脅道,“再讓我聽到你說她半個不字,我就撕爛你的嘴!”
夏涼煙瑟縮地躲在一邊,這樣的南宮煜哪裏還是記憶之中那個溫暖,沉穩的男人啊?他分明就是個惡魔。
文茜也是沒有想到南宮煜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而且一回來就這麼大陣仗,她剛想詢問就被南宮煜打斷,“母親,淺淺在哪?”
文茜夫人反應過來,微微皺起眉頭,但是隨即就道,“她沒走,她在別的客房住著。”
她話音剛落,南宮煜就徑自往外麵走去,吩咐傭人帶了路。
文茜夫人也不管他,隻在他走後將夏涼煙扶起,“夏小姐,為難你了。”
她也沒有想到一向情緒張馳有度的兒子竟然會在看到蘇淺夏不在的時候發這麼大火,她心裏的擔憂不由得更加濃重,這蘇淺夏趕不走,兒子又愛她愛地深,難不成還真得讓她將那個計劃實施?
那可是她決定萬不得已才想要做的事情啊。
夏涼煙整個人現在都還是懵的,被文茜夫人扶起來以後才反應過來,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口中一直重複著,“為什麼他放在心裏的人不是我?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她愛慘了南宮煜,她能忍受男人在明明隻能和她在一起的情況下還要和蘇淺夏那個賤人在一起,甚至還能忍受這個男人當初將她遣送出國的時間裏和賤女人生出一個孩子來,可是她不能忍受,男人對她如此冷淡,甚至於不顧自己的身份威脅到她的生命。
那一刻,夏涼煙心裏已經沒有了南宮煜回來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蒼涼與悲哀。
自己最愛的男人不愛自己,明明她為了他做那麼多了啊!
他為什麼不愛自己呢?
為什麼啊?
她心裏的委屈像是一個巨大的海綿,海綿裏吸滿了水,仿佛要將心裏所有的悲傷都哭出來。
文茜夫人將夏涼煙拉到床上坐下,她畢竟也是看著這夏涼煙長大的,任何一個人見一個女孩子哭成這個樣子,大概都會心軟,雖然從某些方麵來說,夏涼煙這就是罪有應得。
見她哭地傷心,文茜夫人伸手將她拉進懷裏,輕輕地安撫著,“涼煙啊,男人都是一時新鮮感,他不會愛那女人太久的,他們兩根本就不合適,你別難過了,乖。”
“可是,夫人,就算不合適,他也不會愛我的啊?”
夏涼煙剛剛著實是被南宮煜的舉動嚇到了,也終於認清現實,在南宮煜眼裏,她連那女人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心裏湧現出無限蒼涼,轉而又是不甘心,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望向文茜夫人,“夫人,您覺得我真的比不上蘇淺夏嗎?”
她夏涼煙要身份有身份要樣貌有樣貌,是配他南宮煜一等一的人選,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她呢?
“涼煙啊,這件事情是我們煜做的不對,我這個做母親的代他向你道歉。”
夏涼煙自嘲,“道歉有什麼用, 他終歸是不愛我。”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啊。”文茜夫人拍拍夏涼煙的後背,“隻要你跟他在一起了,以後不是有的是機會慢慢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