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過於悲痛暈倒在地,左寒趕緊命令人將宋夫人帶走。
蘇淺夏站在宋唯青的墓碑前,墓碑上宋唯青意氣風發的模樣猶如昨日。
她將帶來的白菊花花束放在墓碑上,雨水模糊了視線,滴答落下。
坐在地上淚流不止的蘇暖冬站起來當著眾人的麵打落那束菊花,
指著蘇淺夏,“你給我滾!這裏根本就不歡迎你。”
保鏢看到這一幕要上前阻止,南宮煜揮揮手讓其退下,然後一直默默地站在蘇淺夏身後。
蘇淺夏背脊挺得筆直,並不理睬蘇暖冬的行為,隻是將那粘滿了雨水泥土的花束再次撿起來,放回原地,自顧自地對宋唯青說話,
“你以前總是問我,會不會為一個人情緒失控,會不會因為別人流淚難過。”
蘇淺夏抬起頭,淚水順著雨水滑落,她卻笑了,“你看,不光是我,就連老天都在為你流淚傷心。”
南宮煜走到蘇淺夏身邊,然後也在宋唯青的墓碑前放下一束花,“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卻有雷霆萬鈞的力量,宋唯青的父親一直隱忍著的眼淚終於落下眼眶,對著南宮煜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麵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老淚縱橫。
南宮煜則是也朝著宋唯青父親的方向九十度鞠躬。
此刻,不管之前有多少人心裏疑惑著蘇淺夏和南宮煜的關係,大家此刻的心情都是對宋家人由衷的尊重。
普天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向宋唯青那樣得到總統先生如此的待遇呢?
葬禮結束,雨也已經停了,南宮煜攬著蘇淺夏離開。
蘇暖冬依然跪坐在宋唯青的墓碑之前,看著那張她愛了很多年的麵龐,路了又笑。
到最後,就連方萍也丟下她離開了。
天空越來越黑,蘇暖冬哭累了,抱著宋唯青的墓碑,目光呆滯,雙眼仿佛失去焦距了一般,可是在接觸到那束蘇淺夏送的白菊花的時候,眼神一下子變得陰狠了起來,她幾乎是立刻就將那束花扔在地上,然後狠狠地跺了幾下。
“蘇淺夏,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的!”
——
蘇淺夏和南宮煜剛到總統府,南宮煜就立馬吩咐管家先生給蘇淺夏準備紅薑糖水,然後又不由分說的把蘇淺夏塞進浴室裏,替蘇淺夏放好水以後,試試水溫,然後對蘇淺夏道,“好好泡個熱水澡,什麼都不準想。”
蘇淺夏沒有動,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南宮煜試好水溫後回頭看到蘇淺夏一副丟了魂的樣子,心也跟著一緊,然後走到蘇淺夏麵前,
輕輕的將蘇淺夏拉進懷裏,“淺淺,我在呢。”
剛剛在墓地,蘇淺夏全身都濕透了,他伸出手,替她脫下濕透了的衣服,臉上沒有一絲情欲的,反而都是心疼。
把蘇淺夏那些濕透了衣服脫掉以後,南宮煜就用熱毛巾給蘇淺夏洗臉,完全不顧自己是不是也是渾身濕透了的樣子。
蘇淺夏看著南宮煜,她心裏難過,所以就是不想說話。
這些天這些事情都堵在她心上,讓她煩躁又不安。
男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溫柔與小心,甚至還有一點虔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