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手機當擺設!”
秦慕笙沒好氣的念她,舒安也沒爭辯說超市太亂之類的,把東西提進廚房裏,一樣樣的擺放進冰箱。秦慕笙雙手環胸站在她身後,看著她認認真真目不斜視的忙碌,真恨不得上前把她扯進客廳裏。
舒安忙了足有十分鍾,秦慕笙站的有點不耐煩,剛下定決心邁開腿準備過去把她提進來,就見舒安一轉身,抱著一隻果盤一隻大玻璃罐子進來,大概是讓驚到了,站在廚房和客廳的玄關門口一動不動。
客廳裏原本放沙發茶幾的地方,擺著舒舒服服的幾張軟墊,中間一隻小小的桌子,四個人喝壺茶正好的大小,沒有做隔斷,顯得和中規中矩的簡約式客廳格格不入,卻出奇製勝在了舒服兩個字上,顯得主人似乎很隨性,更像個家了。
舒安把罐子水果盤放下,免得自己一會兒全摔碎。才抬起頭莫名其妙的看秦慕笙,他眉端一挑,似乎對她的反應滿意的不得了。
“喜歡?”
他問,舒安老實的點頭,眼神軟綿綿的。秦慕笙的心頓時就化了,繞過去把她攏在懷裏,她出去的時候正熱,身上暖暖的,秦慕笙享受般的吻了吻她的臉。看了眼她買的東西問,“買這些做什麼?”
“酒。”舒安簡短的回答,和秦慕笙一人取一個墊子坐下。
秦慕笙笑著點頭,“青梅酒好。”
舒安的青梅酒,確實是頂好的那種。她是北方人,但就喜歡南方的青梅,從前每年夏天都要泡,吃飯的時候喝一點,解膩,還不容易醉。至於她到底從哪裏學來的手藝,秦慕笙就不知道了。
看著舒安把一顆顆幹淨的梅子放進玻璃瓶裏,勻勻的搖著梅子,很費力氣,但舒安做的特別熟練,等到好了,她提出來兩瓶酒,正要倒下去,被秦慕笙給攔住了,看了看酒瓶子說,“別用這個。”
舒安拿的是普通的白酒,秦慕笙打開酒櫃下層封閉的櫃子裏,裏麵涼陰陰的,存著幾瓶杏花村老酒。那是前些年有人聽說他愛酒送的,都是杏花村早些年酒窖裏的陳釀,再加上他人家存了也有三四十年,到他這兒也有一年多了,真稱得上是好酒。
“白白的浪費了。”舒安看著他開酒瓶,啪啪的倒進去,聲音豪爽的不得了,自個兒在這兒心疼。
她們北方人對杏花村,情有獨鍾。北方人喝酒,大大小小的宴會,到哪兒都是杏花村,茅台擺在桌子上,沒人動,二三十年陳釀的杏花村,各個都喝的有滋有味兒。
“你還自稱專家,泡青梅就得用好酒。”
秦慕笙痛痛快快倒幹淨兩隻瓶子,照舊收好。
“好青梅酒不是泡出來,是自個兒發酵出來的,現在不行了。”
天氣不行,地域氣候都不行。舒安的話語裏有點兒惋惜,秦慕笙是聽到她這麼說,才想起,舒安天生就是個吃貨,好聽點叫美食家。
來這裏前,他們北方城市裏那些特色,都讓她吃了個遍。那些年跟著他,也是什麼新鮮要吃什麼,自己胃不好,也不管,可勁兒的造,邊吃邊評頭論足,說人家的烤鴨不是老爐子,趕不上全聚德的有滋味兒,說人家的羊肉太老,趕不上寧夏的嫩,吃什麼,都能讓她挑出點兒毛病來。
這麼個挑剔的小人兒,這些年窮的連飯都吃不飽,又是怎麼過的?
秦慕笙想著心疼,把半跪在玻璃瓶前蓋蓋子的舒安的腰身抱在懷裏。舒安的身子一頓,低頭看到秦慕笙濃密的黑發,突然有種摸摸的衝動。但僅限於衝動而已,她沒那個膽子,可秦慕笙膽子絕對不小。
“秦慕笙。”舒安有點緊張,她並不知道在早晨那件事後秦慕笙這樣是真的想要,還是……又要折磨她。
悶著嗓子輕聲問,“我去做晚飯吧,菌粥,好不好?”
“嗯。”秦慕笙懶懶得應了一聲,就放開她了,笑著吩咐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