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到這個世界是一種緣,於是你我的緣分將變成永恒。不停地告誡自己,從此要將過去忘記,不再想起這些回憶的往事。無奈,每一點細小的記憶都會勾起我的相思,不經意間淚水已經將疲憊的心輕輕溢滿。看著記憶的背影麵滿走出我的視線,淚水早已悄然劃落。別了,過去的世界!
——引子
琉璃睜開眼,一片綠色。看著眼前茂盛的花草樹木,清澈見底的清泉,。白霧彌漫在空氣之中,化成了蒙蒙的水霧,給山澗樹木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死了?這裏是天堂?為什麼那麼真實?
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坐在濕濕的草地上,正準備起身,琉璃卻發現自己的手和腳竟然變小了,看上去是個小孩的手和腳。這到底是怎麼會這樣?琉璃快速的跑到不遠處的小河邊,往河裏一看。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長相清秀的自己,水裏的倒影明明是一個十二三歲小女孩,一頭銀白色微卷的秀發,大大的藍眼睛,白皙的皮膚,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粉嫩的小臉可愛地嘟著。可愛俏皮,眼神裏還有一絲自己熟悉的孤傲。這是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還來不及消化自己已經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女孩的琉璃,聽見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琉璃趕緊躲在附近的草叢裏看向打鬥的方向:一個黑衣男子被一群白衣男圍攻,而這群人竟然全部都穿著奇裝異服。
突然白衣男子領頭的一個人,喝道:“冷夜天,交出交出女皇之卵,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休想。”黑衣男子冰冷地語調不屑地拒絕掉。
嗬斥聲剛落,隻見白衣男子一躍而起,手持長劍向黑衣男子刺去。二十多年和平生活的琉璃被眼前的真刀真槍嚇住了,忍不住往身後倒退了兩步,踩在了枯枝上“哢嚓”一聲。就在這時本背對著琉璃的冷夜天轉過身來朝她鬼魅地一笑。琉璃這才看清楚這個黑衣男子的麵容。從額頭到鼻尖都被一個銀灰色月牙形麵具遮住了半邊臉頭發輕輕隨風舞著,薄薄的唇輕抿,嘴角微微揚起,與唇邊的酒窩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看似傾城的一笑,卻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了地獄的勾魂使者,好不邪魅!
眼看劍一風般的速度向冷夜天刺去,瞬間冷夜天手指一抬,一根細如針的兵器直穿白衣男子的身體。
一陣血腥味彌漫開來。
一縷幽香飄過,一陣眩暈,琉璃在打鬥聲中暈倒了。
樹林再次恢複了平靜,冷夜天上前抱起昏倒在地的琉璃飛離了樹林,不曾出現似的,唯有躺在草地上的白衣屍體證明剛剛發生的一切。
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做夢嗎?夢見自己到了天堂?天堂會有殺戮?琉璃迷迷糊糊中,頭頂方向傳來一個磁性低沉的聲音:“醒了!”
琉璃猛然地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站在她麵前的冷夜天。
冷夜天見琉璃沒有說話,並沒有生氣,伸出隻手搭在琉璃的右腕上診斷起來。
兩人誰也沒有在開口說話,琉璃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十六歲上下的年齡卻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深沉。盡管遮住了半邊臉,但那凜冽桀驁的眼神,細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讓整個人看上去蠱惑人心。原來那不是夢。自己不是死了嗎?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裏?這個男人又是誰?
“隻是傷風,身上還有幾處傷口我也清理過了。”冷夜天似笑非笑地看著琉璃充滿疑惑的眼神問道,“你以後不能再單獨溜出百草穀了,外麵對你來說很危險。”
琉璃默然地看著眼前邪魅的男子,警惕地盯著男子的一舉一動。
“厄…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看我?”冷夜天見琉璃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錯愕地問道。
對於冷夜天的提問,琉璃仍舊沉默以對。
“……不要忘了你的承諾,以後不要再往穀外跑了!”冷夜天不再理會琉璃,收拾藥箱走出了房間。
等冷夜天走出房門後,琉璃依舊坐在床榻上打量著整個房間。整個房間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氣息,但卻簡單舒適。床榻前被屏風遮擋住了房間的全貌。在房間的牆壁上,放著幾把寶劍,劍鞘是鍍金的,劍柄鑲嵌著一顆顆晶瑩奪目的寶石。
琉璃直起身子,下床走到衣櫃遍準備找見合身的衣服。可是當琉璃打開衣櫃時才發現衣櫃裏的衣服華麗精美,一針一線都精巧而瑰麗。隨手找了一件顏色比較淡的粉色外衫套上,很合身。
琉璃才看清楚了房間的全貌。房間中粉色的蚊帳,金色的吊鉤,玫瑰色的地毯,一張純金打造的梳妝台,梳妝台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首飾,頭飾,項鏈,耳環,手鐲,腳鏈,甚至連胸花都有。琉璃瞬間覺得眼前的東西很晃眼。聽剛剛黑衣男子的話,不難判斷這件房子的主人就是自己現在依附的身體的。說不定還就這是這個身體的房間,隻是這個品味就不這樣了。琉璃踱步走到床邊坐下,卻看見了牆角對麵的地方擱置著一個盒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似乎這個盒子比那些閃爍之物更吸引琉璃。盒子上已經覆上了薄薄的一層灰,看來擱置在哪裏已經有段時間了。打開盒子,盒子是一個水晶皇冠,皇冠上並沒有太多的粉飾,隻有一顆碩大的水晶鑲嵌在上麵,發出熠熠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