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證實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對的。”這個聲音琉璃已經聽了一年的時間了,再熟悉不過了。
“哼,我會讓你看清楚你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這隻不過是她的新把戲罷了。”傲慢地語氣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相信…是誰!誰在外麵?”瞬間,冷夜天已經從書房內飛到了書房門口,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附耳傾聽的琉璃。
“哈哈…冷大哥…好巧哈。我剛好路過。路過。哈哈…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
冷夜天沒有說話,依舊冷冷地看著她,心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琉璃看著有些出神的冷夜天,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
“怎麼,偷聽完了就想走?”頭頂傳來剛剛那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他是什麼時候到自己身邊來的?為什麼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琉璃有些心驚,抬起頭想看清楚這個說話傲氣的男子。
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起來,一雙黑金色深邃的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性感的薄唇緊緊地抿著,配上柔美的臉部曲線讓人有親吻的衝動。令人羨慕的完美比例的身材,小麥色的肌膚,尤其當冷硬的線條被溢彩打破後,整個人充滿了令人瘋狂的魅惑。他舉手投足在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讓人難以抗拒的服從於他,無形間散發出貴族氣質。男子一襲月白色長袍,淺金色的流蘇在袖口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綻的紫荊花。
“進去說!”冷夜天看琉璃看著花無影發呆,故意打斷了琉璃的觀察。眼裏閃過一絲擔憂。
屋內一種無形的壓抑的氣氛彌散開來。
琉璃自顧自地打了一杯茶給自己,悠閑地喝了起來。一點也沒有被人抓包的尷尬和羞澀,反而坦然地看著冷夜天和自己對麵的那個陌生的男子。誰也沒有說話,彼此打量著對方。
一杯茶水已經見底,琉璃有些坐不住了,開口問道:“你是誰?”
偌大的書房內,三個人對坐著,寂靜地都能聽見彼此之間的輕微的呼吸聲,空氣裏流淌的沉悶幾乎能讓人發狂。
“噗!”陌生男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像是發現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你問我是誰?”不難聽出,語氣裏的三分戲謔。
琉璃再次認真地打量了一次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俊美無壽,與生俱來的帝王貴氣,一襲白衣,給人一種熟悉之感。可是男子黑金色的眼眸的譏諷和蔑視卻讓琉璃打心眼裏開始討厭這個人。
琉璃看著眼前的男子,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出現“把玩”兩個字。把玩,是男人的嗜好,把玩女人,把玩成就,把玩江山。在這個世界,琉璃不知道男女是否是平等,可是男子眼裏的蔑視卻是琉璃不能接受的。
琉璃直視男子的眼睛,聲音多了些冷厲:“你是那個騎馬沾了茉莉一臉汙水的人。”
“恩。”陌生男子不在意地說道。
琉璃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你是來和我商量關於賠償問題嗎?”
“什麼賠償問題?”
琉璃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他們兩人之間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的冷夜天,道:“當然是你騎馬疾馳而過,沾了我的女婢茉莉一臉汙水的問題。”順手拿起茶桌上的茶壺往自己的杯內傾倒了半碗茶水,“看你談吐穿著應該不會賴賬的,對吧?”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陌生男子有些激動,聲音不自覺地上揚說道。
“當然和你有關係!還有莫大的關係。首先,你在雨中騎馬而過,當然知道雨天路上容易積水,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其次,經往百草穀的道路那麼寬敞,你卻偏偏靠著涼亭經過,難道這不是你的錯?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竟然在你的馬匹踩進水坑沾了我女婢一臉的水後沒有停下來道歉不說,還得意的笑了。”陌生男子正想為自己辯駁,卻被琉璃搶先說道:“你不會連這都不敢承認吧。”說完後,還一臉鄙視地神情看著陌生男子。
“你怎麼知道我笑了?”
“當然是看到的。怎麼不敢承認直說嘛。”琉璃心裏有些發虛,麵上卻硬撐著說道。琉璃哪裏會看到他在馬背上得意地笑了。當時情況緊急自己一心在躲避汙水上麵,哪還有閑暇功夫去注意其他。隻是自己對麵的是自戀的自大狂,那就不難想象的出了。
“怎麼不敢承認!想我堂堂軒轅國的王爺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一時心急,花無影連“本王”都用上了。
王爺!軒轅國!那他和冷大哥是什麼關係?來百草穀幹什麼?琉璃的心不由地“咯噔”一聲。琉璃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書門外偷聽到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