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寧全網黑,軍總停掉了她的工作,她隻能回宿舍。宿舍裏其餘三個人都是要考研的,所以都在,一進門,岑寧就發現宿舍其他三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有蔑視,有恥笑,尤其是甄妮可,還有怨恨。
她一言不發地上床。默默編輯短信,然後刪掉,放下手機,睡覺。
甄妮可是蕭瓔珞的遠房表妹,蕭瓔珞對她很好,她們家情況不太好,但蕭瓔珞總是用各種不傷她自尊的方法幫她,她很喜歡這個姐姐,沒想到她平時對岑寧挺好的,岑寧竟然是姐夫的情人,她覺得自己的好全喂了狗。
賀信揚被家裏的電話給炸的腦仁疼,上級也找他,寫材料,寫檢討。坐到他現在這個位置上之後他還沒有這麼狼狽過。然而最應該打電話的那個人卻沒一點動靜,蕭瓔珞的爸爸媽媽叔叔伯伯嬸子阿姨哥哥嫂子,個個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尤其蕭四,大清早的直接殺到刀鋒旅,揚言要清理門戶。被他家老爺子的警衛員帶走了。
賀家的長輩也是,好心的,壞心的,關心的,各種都有。甚至連他遠在國外的六弟賀雋揚都打電話慰問他。媒體朋友也差點打爆了他的電話。
他在下午四點時在蕭瓔珞辦公室見到了自己的妻子。
她一如既往的淡定。沒有質問,沒有生氣,依舊客氣異常:“賀先生如果來病,那您就來錯地方了。我這裏是婦科。如果是別的事,恕我不能擅自離崗,一個半小時之後再來,那時候我就下班了。”
賀信揚看著女人精致的臉,平靜無波,淡定到不行。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我在這裏等你下班,我們談談。”
蕭瓔珞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病曆:“我去查房,你隨意。”
恰好此時那個爆照的小護士探進來:“蕭醫生,12床的那個病人想見您。”
蕭瓔珞點點頭:“正好,我要去查房。”
小護士眼珠子一轉,就看到一旁沙發上的男人,驚得跳起來,又冷哼著:“是你?你竟然還有臉來找我們蕭醫生?”太不要臉了。
蕭瓔珞但笑不語,外麵周虎聽見小護士的叫聲,忙跑進來扯著她往出拉:“哎哎哎,小護士,你說你鬼叫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首長呢。”
周虎和賀信揚換了衣服來的,小護士也沒注意到她他,他忽然扯住她,小護士條件反射的跳起來就要打他。周虎嚇了一跳,也條件反射的要抓她的手。
蕭瓔珞眼神一閃,快速截住周虎的手,向後一掰,硬生生的扯得周虎鬆了手,差點直接將這隻手給卸了。
蕭瓔珞放開周虎,冷聲道:“怎麼,賀上校帶著手下來醫院行凶?行了,你也別等了,這幾天我就不回鳩鳴山了,等你什麼時候解決了自己的問題,我們再談。”
賀信揚看一眼周虎:“出去。”
周虎疼的咬牙,答了聲是就扯著小護士出去了,蕭九果然是蕭家人,下手太狠!
等門關上,賀信揚才道:“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會解決。”
蕭瓔珞挑眉:“疏忽?你說是疏忽?當日在我們家,你可不是這麼跟我爺爺和我各位叔伯嬸子說的,怎麼,我蕭九是找不到男人還是怎麼樣,非得跟你這麼湊合著?還是你以為我跟你所想象的那些女人一樣,隻要你不往家裏帶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賀信揚,我今天把話撂這兒,隻要我蕭九想,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我可以不愛你,可以不管你的心,但你得給我幹淨的上我的床,否則,你等著上法院,我們離婚!”
賀信揚沉下臉,軍婚,就是結了就不好離,尤其還是和蕭家的千金結婚。蕭瓔珞說的一點都沒錯,隻要她蕭九想,總統府都能住進去!
“我和岑寧,不是外麵傳言的那樣。我們什麼也沒做。”
“得,別跟我說,你們做沒做我又沒在旁邊看著,怎麼,舍不得她?”
賀信揚咬牙:“蕭瓔珞,我娶你,是想認認真真跟你過一輩子的,不是開玩笑!”
“我知道,但你管不住自己的腿我能怎麼辦?”
賀信揚突然就無話可說了,解釋有什麼用?他是真的和岑寧開了房,呆了四個多小時,就算真的什麼都沒做,說出去別人信嗎?他自己都覺得信起來有些困難。
蕭瓔珞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拿著病曆出門了。
這一天晚上蕭瓔珞果然沒回鳩鳴山,在市區自己的公寓住了。手機關了機,她都快被煩死了,蕭賀兩家家長輪著打電話,還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以及一群極想挖料的記者。
次日一早,蕭瓔珞剛出小區門,就差點被一個話筒戳到眼眶裏。她沉下臉,看著眼前的娛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