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信揚這邊破天荒的思想拋錨,那邊鳳權的保鏢已經製住了蕭瓔珞,鳳權舔了舔被蕭瓔珞打出血的嘴角,淡色的唇抿出一絲笑意:“寶貝兒,身手不錯嘛。這七年沒閑著啊,不僅結了婚,還這麼厲害,你說我不把你搶回去是不是我的一大損失啊。”

蕭瓔珞被兩個黑人保鏢架著胳膊,緊緊抿著唇,努力壓製她的怒氣。七年,她以為這七年足以讓她的心性磨練的很成熟,很淡定,但是她錯了,見到鳳權的一瞬間,七年前那場噩夢猶如魔鬼一般繞在她周圍,她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能減輕她的恐懼和憤怒,鳳權是她這些記憶的導火線,也成了她的發泄口。

鳳權聳聳肩,看向一旁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賀信揚:“賀家老五?”

賀信揚定定地看著他,對於鳳權,他並不陌生,這個人太過傳奇,太過瘋狂,整個晉城都是他的天下,年僅三十二歲,現在是晉城的土皇帝,幾乎是他說一,沒人敢跟他說二。賀信揚倒是沒想到他還和蕭瓔珞有一段過往。

鳳權也是知道賀信揚的,賀家年輕一輩裏唯一一個從軍的,十八歲,到現在的二十七歲,他從一個列兵爬到現在上校的位置,如果沒有用命來拚是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的。鳳權對賀家人感觀不太好,唯一入他的眼的隻有賀家的老五老六,老六他在國外接觸過,實在是個硬茬,老五賀信揚沒接觸過,但他的資料他都知道,雖然賀信揚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看過他資料之後就會發現,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所以鳳權打一開始就沒有把賀信揚當善茬來看。他也定定地看了賀信揚幾秒,嘴唇習慣性的揚起:“你就是我家寶貝兒的丈夫啊?不過據說你們感情不太好,你也有心上人,那正好,我回來了,你們就離個婚,方便大家,造福大家。”

賀信揚微微挑眉,撓了撓眉心:“我想鳳先生也知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嗎?我們新婚不久,鳳先生就想著挖牆腳了嗎?”

鳳權笑盈盈地坐到就近的車前蓋上,山頂的風撩起他額前的碎發,他修長的身軀嵌在車燈的光裏,賀信揚看不清他的臉,隻聽見他有些沙啞的嗓音傳來:“賀信揚,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做什麼的你也清楚,你那點事兒我和你一樣清楚,我家寶貝兒好歹也是蕭家千金,況且還有我這個對她一心一意的男人呢,哪輪得著你來娶她?要我說,幹脆點,離婚。”

賀信揚覺得好笑,他也放鬆身體靠到車頭上,點了一根煙,眯著眼道:“我和她的婚事還是由雙方家長說了算,就不勞鳳先生操心了,再說,結婚這種事從來都不是一廂情願就能結的,是蕭瓔珞同意了,我們才能結婚,如果現在談離婚,我想還是要先尊重她的意見。”

兩人同時看向一旁的蕭瓔珞,蕭瓔珞緩緩舒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我結了婚就沒打算再離,鳳權,放了淼淼,滾回你的晉城,否則我蕭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鳳權低頭轉了轉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衝一邊的黑人保鏢使了個眼色,那黑人保鏢從最後麵的一輛車裏帶出了被綁起來的靳淼。靳淼嘴巴被封著,狀態不太好,應該是用過藥了,一看見蕭瓔珞眼睛瞬間亮了。

蕭瓔珞掙開架著她的保鏢,大步過去一腳踹翻了扯著靳淼的保鏢,把她攬到自己懷裏抱著,解開幫著她手的繩子,撕掉嘴巴上的膠帶,把她放到自己車後座上,徑直繞道駕駛座打開車門就要走。

鳳權道:“怎麼,不在聊聊嗎,瓔珞,我不會放棄的,你知道的。”這是鳳權很正經的叫她的名字,她愣了一下,打開車門直接發動車子掉頭。他說不會放棄就一定不會放棄,不過那又如何,放不放是他的事,接不接受就是她自己的事兒了,鳳權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男人,蕭瓔珞可不想再惹上什麼大麻煩,那樣她會忍不住殺了鳳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