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權推開車門下車,快速走向那兩扇黑色鍛鐵大門。
門口的守衛被來勢洶洶的鳳權嚇了一跳:“你是誰?”
鳳權直接扯掉歪在脖子上的領帶,這他媽什麼時候了,還她媽問我是誰。他煩悶地一腳踹在大門上:“快他媽給老子開門,老子有事要見傅景琛!”
警衛被罵的懵了,也火大了:“你誰啊你,我們先生是你說想見就見的嗎?”
鳳權被七年前那場綁架的禮儀都快折磨瘋了,現在又被攔在門外,他越是火大,他把手從鐵門縫隙裏伸進去,一把抓住守衛的領口狠狠拎到眼前,咬著牙道:“你他媽給老子開門,耽誤了老子救人我他媽剁了你!”
守衛被撞傻了,看著這個年輕人猙獰地臉,他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他使勁掰著鳳權的手:“我馬上給你開門,馬上開門。”
鳳權這才鬆開手,等守衛哆哆嗦嗦地把門打開,他一把將人推開,徑直就往裏麵闖。
守衛剛要說什麼,被鳳權帶著的保鏢按住,他立即就閉嘴了。
鳳權一路往裏闖,別墅裏的傭人一見是鳳權,紛紛讓路。要說那個守衛也是倒黴,他是昨天剛上班的,還沒來得及了解家主的一些信息,所以不認識鳳權。
鳳權闖進別墅大廳時正好與聽見爭吵要出門的管家撞了個滿懷,管家扶著被撞閃了的腰,剛要罵人,等看清了來人的臉,立刻換上笑臉:“權爺,怎麼有空過來?門口的守衛昨天剛來,不認識您……”
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被鳳權粗暴的打斷:“別他媽廢話了,傅景琛呢,我有事找他。”
管家揉著腰,道:“先生在樓上書房裏,您先等一下……”
管家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看著眼前刮過一陣黑色的風,再看時,鳳權已經不見了。
鳳權一路跑到三樓,一把推開三樓樓道最末端的一扇門。
傅景琛抱著妻子淩彎彎卿卿我我,突然被打斷了,他極其不爽,正要嗬斥,一轉頭看見是鳳權,把到嘴邊的罵人的話咽下去,拍了拍淩彎彎的肩:“乖,自己出去玩。”
淩彎彎翻了翻白眼,撅著嘴往外走,路過鳳權的時候重重地哼了一聲:“每次都是你!”
鳳權都沒心情吐槽了,我他媽每次來你們都幹這個,我能有什麼辦法?
等淩彎彎出去了,傅景琛才整理了一下揉皺的衣服,看向鳳權:“又有什麼事?”
傅景琛看著很年輕,其實已經三十三歲了,他穿著簡單的西裝褲和襯衫,顯得文質彬彬的,俊朗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乍一看,還以為是一位長相出色的老師,其實他是和鳳權同一類的人,手上也是沾滿鮮血,也是從死人堆裏爬過來的。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們都是拿命拚出來的。
鳳權把手裏的領帶扔到地上,說道:“幫我找個人。”
傅景琛抬了一下眼皮:“蕭瓔珞?”
“對,就是她。她失蹤三個多小時了。”
傅景琛嗤笑:“鳳權啊鳳權,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三個多小時?說不定人家是上哪兒玩兒去了,瞧把你急得。再說了,人家都結婚了,你跟著瞎操什麼心?該操心,也是人家賀大首長操心,你瞎起什麼哄?”
鳳權煩躁的扒拉一下額前的碎發,沉著臉問道:“你他媽哪來那麼多廢話,要幫就幫,不幫你他媽給老子一句準話,老子從晉城調人。”
傅景琛抬手,他依舊微笑著:“行行行,我幫你找還不行嗎?”說著他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起了:“東子,找人……嗯,對……蕭瓔珞……沒錯,就是你權爺那道白月光。”
打完電話,傅景琛看著鳳權有些發白的嘴唇,說道:“先坐下,找人也是要費些事,你總不能幹站著吧?”說完又衝外麵喊了一聲:“給你權爺上茶。”
鳳權有些脫力地把自己扔進沙發裏,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他這些年經曆了多少生死,他都沒有今天這樣的充滿無力感。蕭瓔珞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愛的人那麼簡單,而是一種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