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了這個纏綿的有些色情的吻,賀信揚抬眼看去,就見鳳權大剌剌的站在他們臥室門口,饒有興致地盯著床上的兩個人看。
賀信揚黑著臉抱著蕭瓔珞坐起來,她的內衣搭扣讓他解開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讓鳳權看到。
“鳳權,你他媽找死是不是?”賀信揚陰著臉,怒喝道。
鳳權聳聳肩:“誰讓你們不關門的。”
蕭瓔珞耳尖都紅了,頭埋在賀信揚肩上,衝門口的鳳權喊道:“滾出去,鳳權,你給我滾出去!”
鳳權撇撇嘴,轉身出去,順便帶上門,門關上的瞬間,鳳權臉上的笑意褪盡,隻剩一臉寒冰,他緩緩攥緊雙手,一步一步緩緩下樓。
蕭瓔珞背著賀信揚扣好內衣扣子,回過身開始抱怨:“都怨你,讓外人看見了吧!”
賀信揚從她身後擁住她,吻吻她的側臉:“是,都怨我,好了,不生氣了,我們下去吃飯吧,明天早上我要去軍區,你不是閑著嗎,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蕭瓔珞站起身拉著他往外走:“行,我就去看看你在軍區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賀信揚失笑:“哪能啊,你知道的,我從不招蜂引蝶的。”
蕭瓔珞斜睨著他:“是嗎?那岑寧是怎麼回事?邢菲娜?我沒胡說八道吧,還有還有,飛機上的空姐,珠寶店的店員……”
賀信揚見他開始掰著指頭算了,忙握住她的手,笑道:“行了啊,這些不算,我們吃完飯早點睡,明天我們去軍區。”
蕭瓔珞輕哼一聲,決定放過他。
鳳權大剌剌地坐在餐桌旁,端著不知從哪裏找出來的高腳杯和紅酒,正優雅地一口一口的抿著。
蕭瓔珞停下腳步,戳了戳賀信揚:“你把酒放哪兒了,他都找出來了?”
賀信揚扶著額,一腦門的黑線:“在後麵酒窖裏,我平時不喝酒,這邊也沒人過來,所以沒往家裏放酒。”
蕭瓔珞嗤笑:“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賀信揚點頭附和,真是一點都沒有自己是客人的意識。
鳳權看著相攜而來的兩人,眼底劃過一絲暗芒,隨即笑著向兩人舉了舉酒杯:“坐,別客氣,隨便坐。”
蕭瓔珞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們家,我們當然不會客氣,倒是你,還是客氣一點,否則我們就要逐客了,所謂不告而取謂之偷,你這是行竊知道嗎?按著一瓶酒的價格,夠你在局子裏蹲一段時間了。”
鳳權咽下酒杯裏的最後一口酒,無所謂道:“就我們這關係,哪家警察局敢抓我?”
賀信揚按住還要在爭辯的蕭瓔珞:“鳳先生,來者都是客,我和瓔珞都歡迎你,雖然你是不請自到,我們還是歡迎,韓城一事,還沒來得及跟你道謝,謝謝了。”
鳳權放下酒杯,冷哼道:“行了,場麵話就不用說了,我今天過來在這裏等了你們一天,就是要告訴你們,我要在雲城開展業務,也就是說,你們以後見我的機會多了。”
蕭瓔珞給賀信揚夾了一筷子菜,撇撇嘴:“吃飯吧您老,愛上哪兒發現上哪兒發展,見不見你不由你一個人說了算。”
鳳權聳聳肩,沒再廢話就開始吃飯,說實話,他這幾年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這樣的家常菜,整天在外麵吃,隻有每年除夕夜自己會一個人包一頓餃子,剛開始包的沒法吃,這幾年卻是越來越順手了。
吃完飯,鳳權也沒有再囉嗦,打了電話讓人來接他,很幹脆的就走了。
蕭瓔珞和賀信揚看著鳳權的車子緩緩駛出鳩山苑大門,才往回走去。
“鳳權,太執著了。”賀信揚說道。
蕭瓔珞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大把年紀了還一根筋,算了,不想說他,我們睡覺吧,好累。”說著打了個哈欠。
賀信揚牽著她的手,一起回樓上臥室睡覺。
靜嫂聽見兩人的臥室門被關上,躡手躡腳的跑回臥室,關上門,從枕套裏摸出那支破手機,撥通了上麵唯一的電話號碼?
那邊依舊傳來嘶啞的聲音:“怎麼樣了?”
靜嫂警惕地看著門口,說道:“他們今晚剛回來,明天賀信揚會帶蕭瓔珞去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