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淼跑出去後,靳垚撇開眼,把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掀開,“穿上衣服,你走吧,我會跟導演說,你適合演女二號。”
女人被甩下床,倒沒有多疼,她嗬嗬笑著,隨手扯過一條浴巾包裹住自己,站起身扭著水蛇腰往外走,“還沒見過抱著我沒反應的男人,你不會不行吧?”
靳垚懶得跟她解釋什麼,徑直下床往浴室走去。
哢噠一聲,浴室門關上,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浴室門,無奈地笑了笑,也算是個癡情種子。
靳淼消失了,自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到哪兒都找不到她,最後沒辦法了,他隻好找到了蕭家,蕭瓔珞的母親告訴靳垚,蕭瓔珞和靳淼兩個人出去玩兒了,具體去了哪兒也不清楚。
一直到大學開學,靳淼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那個白白嫩嫩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黑不溜秋的瘦猴子。
沒說什麼話,收拾了行禮,跟靳垚說了一句“我報了雲大”就要走。
靳垚無奈的看著瘦脫形的靳淼,心裏難受,卻沒有辦法跟她把一切說出來,靳淼喜歡他,她又是一個炸藥性子,要是知道他也喜歡她,肯定會選擇放棄大學。
靳垚拉著靳淼,“淼淼,為什麼不報京裏的大學,以你的成績,京裏哪所好大學你上不了,非得去雲大。”
靳淼掙開他的手,直直地看著他,“因為我不想見到你。”她說的很直白,沒有拐彎抹角,沒有粉飾太平,一針見血的指出兩個人的矛盾。
靳垚頭疼的看著倔強的妹妹,無奈地歎氣,“淼淼,你怎麼這麼意氣用事?”
“對,我就是意氣用事,不過也就這麼一次了,往後再也不會了,再見,哥哥。”說完就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拉開門出去了。
靳垚看著禁閉的大門,腦子一抽一抽地疼,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恨他的父母,為什麼從小把他生下來就扔在家裏不管,為了他們所謂的事業,他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他們又好像是盡職盡責的父母強加幹涉。
靳淼去了雲城,一個人,孤單的在雲城生活,一個電話都沒有給靳垚打過,小長假也沒有回去。
寒假的時候,學校都關門了,她也沒地方可去,就回去京裏去了。
天慶街的公寓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她把行李箱放到自己的臥室,出來看著空曠的房子,心裏壓抑的快要瘋了。
這裏曾經是讓她差點崩潰的地方,但她回來的時候依舊選擇回到這裏,因為這裏有她十多年的回憶,臥室那張床,她曾經和最喜歡的哥哥一起同床共枕過好多年,廚房裏,哥哥曾給她做過很多好吃的,哪裏都有他們的回憶,對於靳淼來說,都是甜蜜的。
靳垚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年三十了,不僅他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靳淼看到她的一瞬間,就覺得有些眼熟。
“叔叔阿姨好,我是梁恩儀。”女人得體地笑著介紹自己。
靳淼一愣,六年前,因為這個女人給了她一杯啤酒,哥哥就大發雷霆,再也沒有理過她,如今卻挽著手,站在玄關處。
靳母撥開怔愣的靳淼,熱情的迎上去,這個梁恩儀可是地產大商的千金,六年前他們家的生意做的還沒有這麼大,靳母還沒有多在意這個女人,現在不一樣了,這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梁恩儀很熱情的跟靳淼打招呼,可靳淼還是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幸災樂禍和洋洋得意。
靳淼一言不發地跟在他們後麵進門,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靳垚也似乎怕自己女朋友誤會,盡量少的和靳淼交流。
一頓飯除了靳淼,其他人吃的是賓客盡歡,梁恩儀都要走了,靳母還戀戀不舍,一個勁兒的讓人家常來。
靳垚很紳士地去送梁恩儀了,靳母看著梁恩儀和靳垚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一幹二淨。
一個白眼差點翻得自己都有仰過去,“看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大家千金,這才是……”話還沒說完,門鈴就響了。
靳母以為是梁恩儀的東西沒有帶,立刻換上一個笑臉,打開大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蕭瓔珞。
蕭瓔珞是知道靳淼這個養母的,刻薄自私,眼高於頂,卻還是骨子裏的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