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跟甄妮可分開之後,鳳權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甄妮可也沒有主動聯係過他。
鳳權其實還是很內疚的,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可以推卸的責任。
甄妮可是因為他才被帶到那個房間的,也是出於好心才打開主臥的房門,換個方向來說,如果沒有甄妮可,鳳權有可能會有危險。
藥物的作用再大,後麵他還是有些印象的,而且後麵的時候他已經醒了,卻還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僥幸心理,幾乎是強奸了甄妮可,但甄妮可卻沒有絲毫的怨言,態度冷淡。其實之前甄妮可喜歡他他是能看的出來的,鳳權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清楚甄妮可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心思來。後麵那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就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讓他一時還適應不過來。
甄妮可其實內心也沒有那麼平靜,她隻不過是不想失了身還把尊嚴搭上。她能怎麼辦?死皮賴臉地纏著他?她敢肯定就鳳權的脾氣,她敢纏著他,他肯定讓她不僅失身,會失去更多。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鳳權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善茬。
鳳權給她找的工作專業對口,是在一家不怎麼大的醫院上班,雖然一開始工資不高,但肯定比她在那種酒店工作要安全的多。
不過甄妮可還是在找兼職,可以晚上去上班的那種,她需要錢,她爸賭錢欠了那麼多的債,自己跑了,人家堵上門讓還錢,不還她們娘兒倆都得遭殃,何況現在她媽還在醫院裏。她母親本來就身體不好,被丈夫的所作所為一氣,現在更是臥床不起了。
甄妮可隻好放棄了考研,自己出來打工。
剛下班,她站在公交車站等車,現在要趕去給一個小孩輔導功課,那小孩家裏情況挺好的,是學校的老師給介紹的,工資挺高,兩個小時四百塊錢,她每天晚上隻需要輔導小孩做完作業,解決了他當天不會的所有問題就行。每天兩個小時,時間也合理。
小孩兒家住在高檔小區,所有的住戶都是獨門獨戶的小別墅,小孩好像父母離婚了,跟著父親過,至於他父親是做什麼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她給這小孩兒上課一個禮拜了,沒怎麼見過他。隻見過兩次,覺得應該是個挺冷的人,每次見她都是點個頭,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每次見他,甄妮可都覺得怵怵的。
小男孩性格跟他父親有些像,也有可能是因為一個人習慣了,不怎麼笑,不怎麼玩,一個人安靜的看書。
保姆在廚房裏煲湯,聽見敲門擦著手從廚房裏出來,打開門見是甄妮可,笑著讓她進來,“甄老師來了,快進來,涵涵在樓上看書呢,您自己上去吧,”
甄妮可笑著點頭,換了鞋往樓上走去。
推開小孩的房門,又看到他一個人在床上看書。
“涵涵,今天老師留的作業多嗎?”
涵涵抬頭看她,六七歲的小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搖搖頭,“老師今天沒留作業。”
甄妮可放下包,坐到床沿上,笑著問他,“那今天的課有沒有聽懂的地方嗎?”
涵涵繼續搖頭,“沒有,今天講的課甄老師都講過了。”
甄妮可一愣,又笑著說道:“那涵涵想做什麼?”
涵涵垂下眼睫,抿緊嘴唇,半晌才開口,“其實老師留了手工作業,讓同學們回家和爸爸媽媽一起完成一個任意的手工作品,明天要一起展示。”
“……”甄妮可愣住,這的確足以讓涵涵情緒低落,他的母親似乎是家裏的一個禁忌,家裏沒有一個地方有女主人留下的印記,連張照片都沒有留。男主人又經常不在家,孩子都快自閉了還不知道。
手上一陣溫熱,甄妮可回神,就看到涵涵伸出肉肉的小手拉著她的手,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甄老師,你可不可以陪我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