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說著,忍不住的就咽了咽口水,隻是以為自家的隊長隻是在睹物思人,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剛剛說完,就見薄千爵已經拿起了畫,臉色陰沉可怖的又細細端詳起來。
眾人看著這樣的薄千爵,心中有些不解,可是看著他們隊長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崩裂,那一雙從來穩健的手竟然還有著一絲絲的顫抖,宗人的心中皆有了些許的猜測。
隻是眾人還未再想什麼,就見薄千爵竟然失態的衝出了宿舍門,直直的就朝著醫務室奔去,引得薛文大驚,連忙趕了上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幅畫有什麼不對的嗎?
薛文有些不解,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明白,憑著他對薄千爵的了解,這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徐醫生,今天晚上怎麼還是我值班啊!”
醫務室裏,新到的助理望著值班表有些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現在我們這裏的人手少,你別那麼多牢騷!”徐麗聽著新任助理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隻是這次的話還未說完,徐麗就見薄千爵臉色陰沉的衝進了醫務室,那模樣倒嚇了她一大跳,可是驚嚇過後,能看到薄千爵,徐麗的心情也是變得好了起來。
“薄隊長,你來這裏……”
“那個小女孩呢?”
薄千爵不等徐麗的話說完,便連忙問起來。
“女孩?什麼女孩?”徐麗從來都沒有見過薄千爵這般急切的樣子,影響中,他永遠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乍然如此,竟然叫徐麗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是說,那個被我們救下來的孩子呢?!”
薄千爵此時滿心都是要找到那個女孩,一個呼之欲出的猜測不斷的衝擊著他的神經,讓他迫切的想要從那個女孩身上得到答案。
“哦?薄隊長你是說水晶啊,她中午就走了啊……”
“去哪了?!”薄千爵的語氣又嚴厲了幾分。
“喂!薄隊長!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對我!!”
徐麗自小便是被人寵出來的孩子,所以聽到薄千爵乍然用這樣的語氣對著自己,心中自然是十分的不忿,更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藏在心裏的人,一向都是對自己冷冰冰的樣子,卻沒有想到,當他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情緒時,卻竟然是這個樣子。
隻是此時的薄千爵卻哪裏能顧得上徐麗的情緒,見徐麗這樣回答,他的眼眸微微沉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醫務室,卻正好碰見了趕來的薛文。
“旅帥……”
薛文的聲音充滿了擔心的味道。
“讓開!”
薄千爵望著薛文,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推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薛文,便匆匆的離去了。
而徐麗看著今天這樣反常的薄千爵,有些不甘心的追了出去,卻見薄千爵已經上了自己的車,發動了車子便疾馳了出去。
“喂!薛文,他到底發什麼瘋?!”
徐麗怒衝衝的轉問薛文,卻見薛文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推開了質問自己的徐麗,也開車追了出去。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薛文卻知道,他一定不能讓自家的旅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樣想著,薛文便又加快了油門。
“延卿,幫我查一個人……”
這時,車上的薄千爵接通了一個許久不曾聯係的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穆延卿聽到薄千爵的話,語氣裏也帶著一絲好笑:“怎麼?來到這裏一年了,才想起兄弟我啊!”
“別廢話,我讓你去查一個人!!”薄千爵的眼眸紅了紅,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
“好好好!什麼人,境內境外的。”
“洛可可,一個女人。”
薄千爵說著,手中握著方向盤的力道變得又大了一些,就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滿滿的都是驚奇:“哎呦!我的薄大公子,你竟然還會又找女人的時候,兄弟我真的稀奇了。”
“你幫不幫!”聽著電話那頭的戲謔,薄千爵卻是沒有半點心情。
“好好好!怎麼會不幫!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查查!”
說著,穆延卿輕笑著便掛斷了電話。
薄千爵的車子駛出的飛快,心中卻是複雜又焦急,他承認,這一年來,他不論怎麼樣,都還是忘不掉那個可惡的女人,隻是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那個女人了,卻不想,竟然看到了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