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的嗓子還未好全,說話難免費時,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寫下來吧,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務必要仔細寫下來,不要漏掉一件。”魏帝沉聲說道,隨後,內監便拿來了筆墨紙硯。
沐靈提筆,蘸墨,事情的經過便是沐靈酒醉,想要出去透氣,不料卻發現了那引路宮女的反常,便按時身邊的丫頭偷偷去找人幫忙。
隨後的事便簡單了,那些刺客不由分說的便上來殺人,沐靈為了求生,跳入溫泉,結果沒有躲過,險些被溺死,後來便被山茶和玉竹恰巧碰上的蘇言狄救了。
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很,魏帝看過之後,麵色很沉,隻是最後卻很輕易的就讓沐靈回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此時過些時日便會有結果,你且回去好好養傷。”魏帝沉聲說道,而沐靈勉力的起身謝過了魏帝,便被人攙扶著出去了。
沐靈因為重病,被特別允許坐著轎子出去,隻是一路上,雖然暈暈沉沉,沐靈卻止不住的想事情的經過。
此事必然是大夫人做的無可厚非,那些刺客明顯是設下了圈套請君入甕,沐靈沒得罪過什麼人,肯這樣費盡心機的謀害沐靈的除了大夫人不會有別人,而大夫人此次下了死手,就肯定留了後路,讓人懷疑不到她。
燕北的人,她還真是會找,殺手竟然是燕北的即使查到了,有這一層關係,便輕易聯係不到她。
而且此事聯係到了宮中的宮女,就比然和明貴妃有關,顧忌到明家,魏帝也許會包庇,可在宮中堂而皇之的殺人,如此招搖,魏帝這樣多疑,定然是不會留明家太久。
大夫人這次不但沒有成功,以後恐怕還會有大很的麻煩,也許,她是被逼的急了吧,畢竟她從未吃過這麼多的虧……
一路顛簸,沐靈又因為風寒,不僅難受,還困的很,所以一進了留芳苑便睡著了。
前些時日因為要等待魏帝的傳召,留芳苑來了好多照顧沐靈的人,但現在魏帝已經傳召結束,人自然就都走了,隻是魏帝為了安撫沐靈,也為了彰顯他的仁慈,便命林太醫留在國公府照顧沐靈的病情。
此時的留芳苑又隻剩下沐靈和山茶玉竹了,山茶和玉竹自然照看的盡心盡力,而沐靈也在好好兒的養病,希望能夠趕快好起來,畢竟這樣病怏怏的日子沐靈可不想再過下去了。
隻是大夫人的日子便沒有那麼安逸了,在府裏更加的不招沈鎮關待見不算什麼,可明丞相今日卻以大夫人的母親偶感風寒為由,請大夫人回去看望。
說是看望,實際卻不是這麼回事兒。
大夫人看見十分端莊嚴肅的母親時卻疑惑了偶感風寒,這肯定是假的,而後,明丞相進來的時候,大夫人便明白了,原來今日不是要探病,而是責問。
明丞相走到大夫人麵前,一巴掌打過去,在大夫人臉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隻打的大夫人險些翻倒,嘴角也破了皮,滲出了血來,模樣十分的淒慘。
大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明丞相,而明丞相瞪著眼睛,怒目而視:“蠢東西!你是要把明家的人全部害死嗎!”
“父親,我……”即使平日再威嚴端莊,到了明丞相的麵前,明心城的氣勢終究是弱了下來。
“你不想活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何苦連累到明家,你還蠢到動用宮中的勢力在宮裏殺人,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明丞相咄咄逼人,明心城不由紅了眼眶。
“父親,那死丫頭著實是氣人的緊,我竟無論如何都除不掉她,想著她生病了,又是在宮裏好下手,才想著秘密的把她解決了,偽造成失足落水的樣子或者是偷運到宮外就說是遭了山賊……”明心城越說氣勢越弱,漸漸的便沒了聲音。
明丞相氣的不行,而明心城的母親卻突然痛心疾首的說道:“心城啊,為娘沒想到你竟然這樣不爭氣,不過是一個賤丫頭,能翻起什麼大風浪,隻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你可知你這樣一做便害了我們明家所有人啊。”
明心城忍不住落了眼淚,哽咽道:“是女兒糊塗了,女兒知錯了……”
明丞相麵色冷然,死死地盯著明心城說道:“此次的事,結果全憑陛下,若是陛下真的追究了起來,你要記住,此事完全是你一人所為,與我明家完全沒有半點幹係,你可知道?”
明心城止住了眼淚,表情由驚詫慢慢的轉為漠然。
“你明家?與你明家,沒有半點幹係,全是我明心城一人所為?”明心城漠然的重複了一遍,冷冷的看著明丞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