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行動也已經安排好了,明日便是要開戰的,而今日便要讓南風裕見到她。
霖鈴是漢人,隻是從小和父母流落苗疆,現在下了很大的決心要報仇,於是便什麼都是不在乎的,為了讓南風裕能夠更加相信她,她特意用了一出苦肉計,便是要裝作叫花子去見南風裕,為了這個霖鈴特地餓了三日。
這一天,南風裕本來還在營帳內研究明日戰事的布局,懷裏卻還摟著個美人,那美人帶著個假麵,也是南風裕的妃子之一,南風裕這種行為沒人敢去說些什麼,隻能由著他這樣了,誰讓他是皇帝呢。
不過也沒過多久,便聽親衛從外麵進來,來彙報了一些情況。
“陛下,帳外不知何時混進來一個叫花子,就暈倒在外麵。”親衛這樣稟報著,南風裕抬起了眉頭,看向了那親衛,慢慢的站了起來,可是突然之間,南風裕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橫在了那親衛的脖頸上。
那親衛此時依舊站的筆直,一動不動,南風裕眯著眼睛看著那親衛說道:“這等事情你也不知該如何做嗎?既然如此,留你又有何用?”
南風裕聲音不大,可聽起來卻能夠叫人起一身雞皮疙瘩,那親衛此時也是很緊張的,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南風裕是如何的喜怒無常,沒幾日便要殺幾個不長眼得罪了他的人,現在這親衛若是不解釋清楚恐怕便會丟了這條性命。
“陛下,此時有些蹊蹺。”親衛努力穩著聲音說道。
南風裕沒有把劍移開,卻說道:“既然蹊蹺,便帶去審問就是了,來這裏耽誤時間。”
南風裕脾氣越來越不好,本來好好兒的和沒人一起研究著這次的陣法圖,卻突然被人打擾了,這親衛也是倒黴了,遇上這檔子事兒也隻能任由南風裕為難了。
“那叫花子很不同尋常,長的與娘娘極為相似……”親衛解釋道,他的意思是那叫花子說不定就是宮裏是那個娘娘,昏了頭擅自便跑來這裏,也許是遭了什麼劫難才落到如此地步也說不定,雖然以南風裕的脾氣很有可能見了她便要下殺手,可到底是皇帝的妃子,怎麼處理也是南風裕自己的事情,若是這些親衛都擅自插手了的話,那便是活的不耐煩了,恐怕到時候南風裕一生氣,連個好死都求不來。
南風裕顯然也是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妃子,他不再為難那親衛,放下了劍便向營帳外走去,那身後的妃子卻有些不樂意,揚聲喊道:“陛下!”
那女子之所以敢這樣無非也是因為南風裕這兩日頗為寵幸於她,也多虧了她一張臉長的與之前的瑾雲郡主有七八分像,帶上了人皮麵具除了氣味意外,其餘的也是一般無二了。
可南風裕最近脾氣捉摸不定,何況那妃子也不是與瑾雲郡主一模一樣,她之前的那個做法也是愚蠢至極,果真此時南風裕回過頭看向了那妃子,眼神也是極其危險,那妃子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愚蠢,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也隻有這樣,她想才有可能在南風裕手裏奪回一命吧。
可南風裕現在心情不好,剛剛那把劍沒有削掉那親衛的脖子,此刻南風裕卻是提起劍一把刺進了那妃子的胸膛。
“愚蠢,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同朕大呼小叫。”
南風裕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表情,不喜不怒的樣子,說話卻是極狠的,就是沒做什麼都會叫人不寒而栗,更何況他剛剛殺了個人,那妃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南風裕,嘴唇輕輕動了兩下,卻是什麼都沒說出口,南風裕麵無表情的抽出了手裏的劍,那妃子晃了晃身形,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鮮血流了一地,一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蔓延開來,南風裕嫌惡的撫去了袖口被那妃子濺到的鮮血,對著那親衛說道:“把這裏收拾幹淨。”
那親衛彎腰應是,而南風裕頭也沒回的大步向外走去,之前那妃子便是因為習作主張,得罪了南風裕才一命嗚呼,而此刻南風裕想著那外麵的人,若真是他哪個不聽話的妃子的話,恐怕這拔劍又要飲血了。
南風裕一路上都沒有禮那些親衛士兵們說些什麼,直接向著之前那親衛說的地方走去,沒過多久便也到了,南風裕果真看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叫花子趴伏在地上,沒有南風裕的指令也沒人敢動她分毫,這麼久了,也就任由那叫花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南風裕此刻心情不是很愉快,見了人也都不大高興,他幹脆拿著剛剛殺過自己妃子的劍把那叫花子翻了個身,果不其然,與之前的親衛說的一樣,長了張與瑾雲郡主一般無二的麵孔,不過也就是一張人皮麵具而已,南風裕如是想著,是他讓那些女子帶上麵具的,可他又打心底的瞧不起那些女子,他覺得除了曦兒,再沒有人能配的上那張臉,也許沐靈是個例外,不過那些女子隻是相似,卻怎麼都騙不過南風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