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倫沒想到諸葛先生會這樣鬧,頂著那些百姓們觀望的眼神,伽倫終是帶著諸葛先生去了天牢,其實無論他耍什麼樣的陰謀,抓住他已經是成功了一半,其餘的就看起來容易的多。
蘇言狄覺得此事定然不會那麼容易,與諸葛先生打個照麵也是必須為之的,所以聽說了事情的經過,蘇言狄立馬就去了天牢。
天牢一如既往的黑,連一絲光亮都吝惜,顯然,這座天牢裏關著過不少重要的犯人,前朝的時候關過幾位王爺,最後他們的命運也不無悲慘,而秘洛建立以後,這座天牢便一直空閑著,直到如今再次關進去了個天下皆知的九州第一謀士,諸葛先生。
蘇言狄提了一把燈進來,瞬間就照亮了這一片黑暗,由於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突然之間出現了光亮,致使諸葛先生有些不適應,用手擋住了眼前的光亮,半晌後才重新適應下來,拿下了遮擋的手掌。
諸葛先生氣度沉穩,看見了蘇言狄過來也依舊八風不動,在氣勢上一點都不遜色,而蘇言狄看著這位‘死而複生’的諸葛先生,心中卻沒有任何感覺,這是蘇言狄第二次看見諸葛先生,上一次看到的還是他的‘屍體’,看來那屍體是假的,那也是蘇言狄第一次大意了。
諸葛先生始終一句話都不說,而蘇言狄不在乎誰先說這種事情,本就是他來審問諸葛先生,合該他先開口。
“朕的確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謀士諸葛先生,死裏逃生後竟然這麼容易的就進了朕的天牢。”蘇言狄冷聲說道。
諸葛先生抬頭看向了蘇言狄,麵色平穩的說道:“落井下石實不該是君子所為,看來當今的秘洛陛下並不是那麼有氣度的人啊。”
蘇言狄不怒也不笑,隻是蹲下了身子,撂下了燈,最後隔著鐵欄杆坐在了諸葛先生身邊。
他側著身子並不看諸葛先生的臉,兀自的和他說著話,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而現在的情勢看來,並不是。
“您可是諸葛先生啊,就這樣被我們輕易的抓住了,恐怕不是因為您浪得虛名吧。”蘇言狄沉聲說道,隨後又側頭看向了諸葛先生的臉,諸葛先生的臉因為燈光的原因,顯得更加清晰,可是又感覺有些陰沉。
諸葛先生也抬頭看向了蘇言狄,眼神莫名,半晌後才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蘇言狄嗤笑了一聲,看著諸葛先生的樣子越發的耐人尋味,他始終覺得抓住諸葛先生這件事情委實太過容易了一些,之前和諸葛先生是交過手的,也從很多方麵可以看出來,諸葛先生不僅聰明非凡,而且不擇手段,他對伽倫尚且可以輕易的就斷了父子情誼,當然他們父子也是為了各自的大義,可憑諸葛先生的手段,和他對峙個一年半載都抓不到他也實屬正常,可從諸葛先生出現,到現在被抓進天牢,這其間不過短短一月有餘,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您被我們抓住或許是您刻意為之,而您的目的恐怕也是為了掩蓋些什麼其餘的事情吧。”蘇言狄不再與諸葛先生兜圈子,而是直入正題,他也不願意再耗下去了,這期間若是再出什麼事情,也許是對蘇言狄來說不會有太大的打擊,可損失到底是損失,以諸葛先生的能力,叫人承受不了也是可以的。
諸葛先生聽了這話依舊不動聲色,可以說他的定力真的很不錯,沒有顯露出半絲異常,最後,諸葛先生卻對著蘇言狄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你猜。”
蘇言狄也不惱,他平靜的說出了兩個字:“柳元。”
諸葛先生不再說話,蘇言狄也不再問,他來不過是探探諸葛先生的虛實,而現在看諸葛先生的表現,顯得很自信,同時諸葛先生也許並不在乎蘇言狄是不是有所察覺,他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他的計劃開始,而到時候,蘇言狄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可蘇言狄不可能這樣,也許別人並沒有那麼了解他,他從不是坐以待斃的主兒,諸葛先生心知無法動搖秘洛根本,又把柳大人作為希望,現在他的目的肯定也和之前的那些殘黨一樣,隻是想要報複而已,而此次想要報複的人是諸葛先生,也必定不會同之前一樣簡單,蘇言狄現在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可以。
最近那些圍觀過的百姓也把這件事情傳了出去,眾說紛紜,竟然有好多人選擇相信諸葛先生的話,當真以為是伽倫拿自己的老子充數,這其中的原因還是因為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