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驚無險,終於來到了山楂樹的麵前,看著足足有三個人高的山楂樹,白骨瞬間有一點兒發愁,擼起自己的袖子,對穀九歌說道:“九歌,你在這兒等我,我爬上去,采下山楂扔到地上,你在地上撿,小心一點兒,不要被山楂砸到了,聽到了嗎?”
穀九歌沒有點頭,反手拉住白骨的手,說道:“你等一會兒在上去,我問你,二嫂是真有身子了,還是假有身子了?哪裏來的這麼巧的事兒,別的大夫查處不來,白大夫一來,就有了。”
“你休想誆我,這個白大夫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見到這個白大夫收二虎哥的銀子了,既然二虎哥能夠將銀子悄悄地送到白大夫的手裏麵,你應該也往白大夫的手裏麵塞銀子了吧?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穀九歌用自己手裏麵的竹筐抵著白骨的胸口,讓白骨不得動彈分毫。
白骨一臉無奈的看著穀九歌,可憐兮兮的說道:“九歌,你男人沒錢,這種大夫,一個個富得流油,你覺得你男人能有多少銀子往他的口袋裏麵塞啊?”
穀九歌挑了挑眉頭,說道:“你沒有給銀子?那麼你就是和他談交情了?”
“他和你都是白家村的人,是不是他以前欠了你什麼人情,或者你許諾了他什麼?說!”穀九歌死死地盯著白骨的眼睛,不讓白骨回避自己分毫。
白骨苦笑了一下,說道:“怎麼就是我指示人家的了?就不能是人家自願的嗎?”
“九歌,這樣和你說吧,二嫂攤上了白大夫,算是她倒黴。”
“二嫂和白大夫還真是有一點兒淵源,白大夫的妻子也是牛家村的人,好巧不巧,是牛芬奶奶的一個表妹,牛芬奶奶對這個她的這個表妹非常不好,弄得白大夫的妻子的牛家人怨念極重。”
“我不過是剛剛和白大夫說了一下二嫂的出身,白大夫就二話不說的來幫忙了。”
“這個二嫂也是倒黴,硬生生的為自己的奶奶受了過。”白骨砸了咂嘴,看到自己的腳邊掉下來一個滾圓的山楂,直接彎腰撿了起來,擦了擦,直接扔到自己的嘴裏麵嚼了起來。
看著白骨嚼的臉都皺到了起來,穀九歌隻覺得自己的胃裏麵一個勁兒的反酸水兒。
放下自己手裏麵的竹筐,忍不住的自己也撿起來一個山楂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繼續問道:“那麼,二嫂是真的有了嗎?我怎麼有一點兒不信呢?”
白骨怪異的一笑,說道:“有沒有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白大夫給開的藥方是調理葵水的方子。”
白骨沒有明說,但是這和明說也差不了多少,調理葵水?要是二嫂真的有了身子,哪裏還有葵水,更不要說調理了,按照白骨剛剛的意思,白大夫給二嫂開的藥根本就不是什麼安胎藥,而是絕經藥啊!
“九歌,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要是沒有,咱們就趕緊采一些山楂回去,這裏的山路不好走,待會兒天黑了,會更加的不好走,要是在天黑的時候有山石滾下來,真的是防不勝防。”白骨一臉擔心的看著穀九歌,剛剛就有一下,山石差一點兒砸到了穀九歌的腦袋,當時沒把白骨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