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屋外吹進來的嗖嗖冷風,穀九歌隻覺得身子一陣舒爽,但是二嫂則是覺得一陣心涼。
已經猜到了事情真相的二嫂,已經沒有剛剛那樣激動,有的反而是一片淡定從容,她在仔仔細細的思考,待會兒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思考,自己要怎樣解決麵前的困境。
她清楚的知道,現在,還不是任性的時候,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任性的。
這一次,二虎回來的很慢,但是好在,白大夫被二虎拎了回來。
白大夫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好奇的看著眾人,問道:“幹嘛啊你們?我在那邊兒睡覺睡的好好的,你們幹嘛一定要把我弄醒啊?”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那麼就有話快說,說完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白大夫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那叫一個有恃無恐。
穀父一臉鄭重的來到白大夫的麵前,問道:“大夫,我問你,我兒媳婦兒,真的懷孕了嗎?”
白大夫打哈欠的動作微微僵了僵,笑著說道:“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穀大夫不是已經來過了嗎?你們還來問我做什麼啊?”
二嫂憤怒的眯起了眼睛,但是表情還算是鎮定,愣愣的多少:“白大夫,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白大夫一臉錯愕的看著二嫂,笑著說道:“你這個小娃娃真有意思,當初明明是你給了我那麼大的一錠銀子,是你買通了我,讓我為你作假,現在,你倒是倒打一耙,嗬,我和你無冤無仇,要不是我拿到了好處,我會幫你?我不知道,讓你假懷孕不是好事兒啊?”
“哼!”白大夫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完。
穀父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嫂,衝著白大夫說道:“大夫,那麼你可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這是我兒媳婦兒買通的你?”
白大夫翻了一個白眼兒,說道:“怎麼,你給我銀子,還要在銀子上麵寫上你的大名啊?而且,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時候,她自然是做的沒有一絲痕跡的,你要是和我要證據,我還真拿不出來。”
白大夫皺著眉頭,一臉苦惱。
穀父握著手裏麵那塊兒二虎想要送出去的銀子,指腹在銀子上麵輕輕地摩擦著,想要緩解自己心裏麵的煩躁。
但是當穀父觸及到碎銀子上的坑窪的時候,穀父愣了愣,急忙來到門口,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銀子,然後穀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焦急的衝著二虎說道:“拿一個錘子過來。”
二虎臉色難看,焦急的跪到穀父的麵前,說道:“爹,這可是我媳婦兒,你的兒媳婦兒啊,您不可以這樣對待芬兒的啊。”
穀父皺了皺眉頭:“誰說我要動芬兒的啊,我隻是讓你去拿錘子,哪裏的這麼多的廢話。”
二虎得到穀父的確認,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二嫂的眼皮微微一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再反觀穀九歌和七巧,兩個人都漏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因為她們知道,這事兒,成了!
二虎將錘子遞到穀父的手裏麵,穀父看著手裏麵的銀子,衝著銀子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