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骨要開學堂,那麼就說明白骨的肚子裏麵有一定的墨水,至少教導孩子綽綽有餘,所以,穀九歌不是很擔心。
白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躊躇滿誌的說道:“放心,今天那些人給了我那麼多的羞辱,她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無需照著畫,我照樣可以畫出她們的神態。”
“唯一可惜的是,我不能一板一眼的將他們醜陋的樣子畫出來,可惜了。”白骨一臉惋惜,穀九歌忍不住的逗弄道:“你要是想畫,也不是不行,就是你要做好被打的準備。”
白骨的嘴角微微一抽,鬱悶的說道:“這個可以沒有。”
看著白骨這發窘的樣子,穀九歌愉快的笑了。
別看白骨剛剛一個勁兒的自我否定,但是到了正八經兒的時候,畫的是真的不差,而且速度也挺快的。
即使穀九歌還無法叫全村子裏麵的人的名字,但是看著這些畫像,穀九歌不得不說,這些人她都非常眼熟,那眉眼,當真是傳神,將有些人的刻薄嘴臉都畫了出來。
雖然白骨有意避免這樣的畫作,但是白骨心裏麵憋屈,一想到這些人剛剛的樣子,心裏麵就怒火中燒。
這樣的戾氣,無形之中為自己筆下的東西賦予了靈魂,隻是白骨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穀九歌發現了,但是並沒有製止,雖說有一點兒戾氣在畫卷裏麵,但是也是因為這一抹戾氣,讓這些畫兒傳神的厲害。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尤其是這些這輩子都沒有被畫過畫像的人見到突然有人為她們畫畫像,一個個的哪有心思嫌棄自己醜啊?
就她們平時照的銅鏡,都看不清楚人臉,人家白骨畫出來的東西,好歹是清清楚楚的,她們能不喜歡才怪呢。
白骨一直處於極度興奮狀態,這一畫,就是一晚上,穀九歌為白骨磨了一晚上的墨,手都酸了。
快到早上的時候,穀九歌實在是熬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白骨依然在興奮的作畫,直到將最後一幅畫畫好吹幹,這才停下了筆。
看著自己麵前累到睡著的人兒,白骨心中湧起一抹愧疚,急忙將自己的外衣批到穀九歌的身上,然後抱著穀九歌來到了學堂裏麵的簡易小床上。
床上很涼,穀九歌剛剛沾枕頭,就醒了。
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看著白骨,問道:“你都畫完了嗎?”
“有娘子相伴,我怎麼敢不畫完?”說完,又緊了緊穀九歌身上的衣服,說道:“天還早,再睡一會兒再起來,昨天是你給我打飯,今天,我給你打飯,老老實實的在家等我回來。”
穀九歌幸福的笑了,突然覺得,有老公真好。
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冰涼的床板咯吱咯吱的直響,但是穀九歌依然笑的開懷。
實在是太困了,即使床板閣的人後背疼,但是穀九歌依然睡的香甜。
等到穀九歌在一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