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男人軟弱無力的身子,女人冷笑:洛淼,既然你對她這麼冷酷無情,那就不要怪她無所不用其極了。
將男人扶著慢慢平躺地放在床上,他的睡顏很帥,那雙平日裏眼尾習慣性上挑的丹鳳眸子闔了起來,斂去了足夠洞察一切人心的鋒芒,睫毛服服帖帖的搭了下來,又長又黑,緊密的像一把小刷子,即使是女人也有些自歎不如。
鼻若懸膽,如刀刻般精致的輪廓,唇薄如刻,每當他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的時候,薄唇總會輕輕挑起一抹微揚的弧度。
他的皮膚很好,光滑細膩,不知道平時用什麼護膚品,就是這麼近在咫尺也讓她挑不出一絲有瑕疵之處。
一雙白皙的纖手撫上男人俊美的臉上,女人勾唇冷笑:“洛淼,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唐小虞?論家室,論事業,論才華,她有哪一點能比得上我!就算比姿色,最多也隻是和我平分秋色罷了,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從男人劍眉再到挺鼻,玉手慢慢滑落在那張泛著淡淡粉色的薄唇上,反複撫摸著,莫染看得仿佛如醉如癡,細聲喃喃道:“你說......這麼一個處處不如我卻偏偏要跟我爭的女人有什麼好?你洛淼喜歡她,寵著她,我卻......定不會如你意!過了今晚,想必她唐小虞再有意於你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我莫染得不到的東西,她唐小虞也休想得到!哈哈哈......”
女人仿佛魔怔了般輕輕笑了起來,纖細白嫩的手指卻熟練的劃過他的腰間,浴袍的帶子很快如被剝落下來,鬆散的衣襟內露出結實的胸膛來,隨著莫染的冷笑聲,夜漸漸深了。
隻是那男人,卻昏睡的正著,對這一切完全無所知覺。
Z市這麼大,碰上幾個熟人也算正常,可唐小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就這樣和盛小知繼七年後的第一次碰麵。
七年沒見,盛小知出落的越發水靈了,原先隻是姿色平平最多最多能被人誇一聲清秀,和唐小虞在一起完全是被當做綠葉的命。
現在雖不能擋過唐小虞的光環,但她身材高挑,身型勻稱,一張鵝蛋臉看起來有些柔美,那雙滿含盈盈秋波的水眸讓人隻是看上一眼就已經深深沉醉其中,讓她本來就算不上清秀的臉瞬間平添了幾分靈氣。看起來比之以前多了份穩重,少了抹輕浮之氣。
可是無論如何看上去再有靈氣,她盛小知是這樣如表麵上一樣單純的小女孩嗎?
唐小虞第一個不信。
盛小知要正是如看上去這麼簡單,就不會在幾年前的除夕夜算計於她,差點讓表哥汙了清白。
這樣一個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女人僅僅隻比她小三歲而已,唐小虞猜測唐母後來病發有一大半是自己導致的直接原因,但要說盛小知沒在背後搗鬼,打死她她都不可能不相信的。
可是懷疑終究隻是懷疑,沒有證據唐小虞就不能將這些全數歸納在盛小知的身上,可是要說她防著盛小知也不可能。
盛小知是有些小聰明,無論什麼東西都喜歡和她爭,跟她搶,這麼多年她早已習慣了不是嗎?
盛小知無論如何隻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把戲,還不足夠唐小虞將她放在眼裏,把她當做自己的頭一號敵人,雖然說唐小虞是個很記仇的人,可也不至於這麼記恨她來降低自己的身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辱之。
要是沒出那件事,以唐小虞的性子對盛小知再不喜歡也會退一步海闊天空能忍則忍便是了,畢竟自己名義上是她的姐姐,自己的媽媽是她的繼母,更何況是在盛家這樣的大家庭更是要小心一些分寸以免給唐母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偏偏盛小知偏偏要和她過不去觸到了唐小虞的逆鱗,七年前沒能報複回來變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好巧不巧讓她碰上了盛小知,難道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嗎?
她唐小虞自認為可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就算是善也是對人的,對於盛小知給她的“大禮”,今生今世沒齒難忘!不報複回來都難消她心頭之恨!!
當初要不是季雲墨的恰巧出現,那盛家大小姐衣衫不堪形容狼狽從換衣間出來的新聞肯定早已掛滿了Z市所有報紙的頭條,一夜間盛家異姓大小姐的名諱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讓多少名門貴族看她,看母親,看盛家的笑話!
被自己的表哥占去了便宜,先不說有沒有如何,都會成為上流名貴社會的一樁醜事,現在社會又不像古代還有表哥表妹通婚的習俗,要是真被那個盛榮鈺得了便宜,她以後的人生該怎麼走!唐母在盛家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甚至可能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還有她的親生弟弟盛小天,又將會受到多少人的輕蔑,他還那麼小!光不說盛家人會如何,其他名流貴族會怎麼看待盛家的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