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華。”婦人笑咪咪的說道。
“這名字好響亮,將來一定很有才華,你瞧他長的多壯實啊。”蘭兒誇獎道。
沈天虎夫婦聽到讚許後卻高興不起來,兩人的臉上都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蘭兒詫異的望著他們。
“我們在這兒等,一定要等到朱醫生回來。”沈天虎皺著眉頭說道。
“孩子有什麼毛病麼?”蘭兒心中疑惑。
“唉,說來奇怪,姑娘既然不是外人,說說也無妨。這孩子出生就長著兩排細牙,每次喂奶都會咬破他娘親的**,在吃奶的同時還吸著血,嘴巴和牙齒都染紅了,所以要找朱醫生好好看看。”沈天虎說著打了個寒顫。
蘭兒心想怎麼還有這等怪事,再看那嬰兒,此刻孩子正瞪大了眼睛對著她微笑,唇縫間看得見裏麵生著兩排白森森的細小牙齒。
就在這時,院子外麵又傳來了腳步聲,有人徑直來到了房門前。
蘭兒懷抱著嬰兒迎上前去。
進屋的兩人,一個是南山村小隊長朱彪,另一個是南山鎮革委會主任孟祝祺。
“寒生小神醫在家嗎?”孟祝祺恭恭敬敬的問道。
“請問你們是誰?”蘭兒問。
孟祝祺停頓了一下,等待朱彪為自己介紹,半晌,朱彪也沒有回話。
此刻,朱彪正瞪圓了眼睛,呆呆的望著蘭兒懷抱著的嬰兒。
那嬰兒見到朱彪也是睜著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瞳孔放大開來,把眼白擠到了眼角邊,小嘴巴一咧,露出兩排尖利的細牙,詭異的一笑……多麼熟悉的一笑。
那孩子認出了朱彪。
“菜花……”朱彪心中一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寒生早上去縣城了。”蘭兒告訴他們。
“那麼,朱醫生也去縣裏了吧?”孟祝祺接著問道。
“是,也去了。”蘭兒回答。
“誰知道才華的名字?”沈天虎夫婦由東屋裏走出來,見到朱彪一愣,說道,“原來是你呀,南山村小隊長。”
朱彪恢複了鎮靜,忙道:“你們來啦,見到朱醫生了?”
“沒有,我們在等他回來。”沈天虎說道。
孟祝祺聽說寒生父子均已去了縣城,遂放下心來,望著沈天虎,問朱彪道:“他們是誰?”
朱彪此刻心痛如絞,心中罵道,若不是你同你兒子害死了菜花,我都已經有後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他們是朱醫生的病人,外村的,這個胖大小子就是他們的兒子。”朱彪淡淡的介紹道。
“這位姑娘,你也是朱醫生的病人?”孟祝祺心中想,這女孩好標致啊,若是給我當兒媳婦還不錯,自從沈菜花死後,鎮上的姑娘們見了兒子都躲得八丈遠。
蘭兒臉一紅,低頭未作聲。
朱彪一心想多親近兒子,便插話道:“天虎老兄,朱醫生恐怕要晚些回來,不如你們夫婦和孩子到我家裏坐坐,反正是個等,在哪兒都一樣,順便認認我這個隊長的家門。”
沈天虎夫婦對視一下,點點頭,對蘭兒說道:“也好,朱醫生回來後請叫我們一聲。”
孟祝祺擺擺手,隻要寒生已經上了縣城,姐夫那兒就算有了交待。他將朱彪扯到一邊說道:“朱彪,你去辦你自己的事去吧,記住黨的保密守則,昨天的事情不得當任何人說。”
朱彪點頭稱是,帶著沈天虎夫婦和孩子走出了朱家。
孟祝祺想著必須抓緊趕回,畢竟大事當前,絲毫馬虎不得,他有些戀戀不舍的望了蘭兒一眼,也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