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菜花的屁股上,生著一模一樣的梅花形胎記,鮮紅欲滴……
眾人驚訝之中麵麵相覷,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這時,吳道明開腔說話了:“沈天虎夫婦的那個女嬰早已經被李代桃僵了,小才華目前體內從神經係統到皮膚上的遺傳已經完全徹底是沈菜花的了。鬼胎的說法在民間流傳久遠,從風水學的角度上來看,十煞之地白虎銜屍的陰氣促成了沈菜花的怨氣不散,大凡勒頸而死的人都會殘留一口氣,而沈菜花的那一口怨氣下沉保護住了胎兒。世間事,巧就巧在這個可憐的女人葬下去不久,就遇上了懷孕期相差無幾的沈家婆娘,多番巧合導致了順利過胎,小才華借體重生了。在沈家婆娘的腹中,小才華的神經係統謀殺了原來的那個女嬰,恢複了自己的生物磁場,因此,這嬰兒隻會與沈菜花倆人心心相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才華應該是屬於沈菜花。”
吳楚山人看了一眼沈菜花,想起朱彪家的那次深夜裏的血腥殺戮,有些詫異的說道:“蔭屍曆來是十八種屍變中最凶悍的一種,可是如今看她卻似乎異常的溫順,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吳道明不愧為是嶺南第一風水師,他立刻解釋道:“沈菜花自從見到了孩子,那種母愛的力量逐漸的削弱和融化了蔭屍的戾氣,因此變得越來越溫順,可是她能夠存活的時間也就越來越短了,最後會自腳下爛起,當她的怨氣完全消失的時候,她又重新的變成了一具腐爛的屍體,此刻,她已經無怨無悔了。”
“真是太淒慘了。”師太聽著已經滴下了眼淚。
吳道明點點頭說道:“寒生,明天早上,我和師妹就南下廣東,偷渡返回香港,尋找明月的下落,另外希望能夠打聽到我師父的那位姓白的紅顏知己,如果她還在世的話。”
寒生道:“如果找到馬上通知我,我會即刻趕去見那白姓婆婆,請教祝由科方麵的幾個問題。”
“我們全家可以跟你一起走麼,吳先生?”朱彪怯生生的問吳道明。
吳道明愣了一下,未可置否。
“你不是在香港的半山上有座大房子麼?還有好幾千萬元港幣,養他們三個人沒有問題吧?”師太拽了吳道明一下,說道。
吳道明望了望沈才華,心中犯了尋思,這鬼嬰日後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萬一來個大鬧香港,吸血吃掉個把人,自己可是要吃官司的。
“好吧,既然有緣,你們就和我倆一起走吧。”善良的師太說道,她以為吳道明不吭氣是擔心會影響他和自己的兩人世界,便搶先代他應承下來,說心裏話,她是真的非常喜歡嬰兒沈才華。
吳道明見師妹已經同意了,於是笑一笑,也不好再反對了。
寒生高興的說道:“這樣子最好啦,朱彪既躲開了孟家的追殺,又有可能遇上白婆婆,萬一能治沈菜花,豈不是一件美事?”
眾人均認為此主意甚妥。
“我也想去香港。”殘兒突然說道。
吳道明愣了一下。
寒生聞言心中不由得歎息起來,這殘兒對明月依然還是癡心不改。
“殘兒,”寒生頓了頓,說道,“明月始終對黃建國一往情深,恐怕……”
“我隻想幫助吳先生解救明月出來,見到她一麵,殘兒此生再無牽掛。”殘兒堅定的說著,眼圈紅紅的。
師太深受感動,動情地拉住吳道明的手說道:“道兄,就成全了他吧。”
吳道明朗聲一笑,道:“好,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殘兒就同我們一道走。說心裏話,我可不願意師妹的徒兒嫁入狼子野心的黃家,那黃建國哪裏是什麼好東西?看他對黃老爺子下手的狠毒勁兒,善良的明月若是落到他們手裏,肯定是生不如死,殘兒,我幫你。”
是夜,風兒呼嘯,那是來自北方的冷空氣,月光更加清涼蕭瑟。吳道明看師太已經熟睡,自己悄悄地起身下地,抱著衣服出門來到了回廊上。
他迅速的穿戴整齊,伸手入襠摸了摸,還好,已經陸續長出了些新的陰毛,盡管短些,還是可以作為陰錐來使用的。
吳道明輕輕一躍,縱身上了屋脊,然後向東北方向夜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