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細微的光線刺破漆黑的夜幕,給世界帶去了一絲光明。
蘇彥的房間卻是蒙著一層蒙蒙的光輝,在尚且漆黑的夜空中搖曳著。蘇彥盤膝而坐,雙手平放於膝上,雙眸緊閉,呼吸聲平緩而悠長,胸腹也隨著輕微的鼓蕩著。
淡金色的光輝盤旋在蘇彥的身旁,隨著他的呼吸輕輕的遊動著,好似一條條金色的蛟龍縈繞在蘇彥四周。
蘇彥已經這樣靜靜坐了一夜,保持在一種半修煉半意識的狀態下,在休息的同時引元力入體修複己身,通過一夜的休整,蘇彥的傷勢已經愈合,雖未達到最佳狀態,但已經生龍活虎了。
緊閉的眼眸緩緩張開,盤旋在蘇彥旁邊的淡金色元力驟然入體,而後一股凜冽的氣息驀地噴薄而出,吹得蘇彥的衣衫獵獵作響,翻卷不止。
大戰過後經過一夜的深度休息,蘇彥感到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舒坦,走出房門,看著天邊微微泛起的魚肚白,伸了伸懶腰,舒服得哼哼了兩聲。
蘇彥的房門外有一處小院,院中有一翠竹林,分列兩旁,中間有一處長寬丈許的平地,頗為平整。
蘇彥自幼開始習武,對各種搏擊、對抗之術都有所涉獵,但對內家拳法是最為精通的,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人們的對抗方式變得太過實質化,所有以前修習過的那些拳術便再很少用過。
如今看到這處空地,有些手癢,便按耐不住上前打了起來。
內家拳主心性,對外在的固定招式並無太多要求,隨心而動,收放自如。
蘇彥身形穩健,落地如生根,動作一曲一伸之間樸實無華,看似力輕,但卻藏於方寸之間,拳勢舒展,出手落手間猶如剛銼,勁力精巧。
忽然,蘇彥身形變得急促起來,出手如電,幾如電閃雷鳴,劈、崩、鑽、炮、橫連綿不絕,氣勢雄渾,帶著陣陣風嘯一聲,勁氣四射,將四周的竹林拂得沙沙作響,竹葉片片飄落。
演練了將近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蘇彥才將步伐放慢,逐漸停了下來,衣服雖然被汗水完全打濕,但身子卻是舒暢得很,一股精氣在體內經脈間遊蕩,讓蘇彥覺得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般,舒坦到了極點。
“有時候,我真得很想知道你這些東西都是和誰學來的?”聲音突然蘇彥的後麵響起,帶著些戲謔。
蘇彥有些愕然的轉過頭,見是蘇正天,笑道:“哈哈,人總要有些秘密的,我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這小子……不過也對,你能這般努力,有了今日的成績我確實很欣慰。”蘇正天搖頭笑了笑,而後有些悵然的說道。
蘇彥咧嘴笑了笑,歪著頭看著麵容粗獷,但卻透著真摯情感的蘇正天,不知為何,來到這個世界並不長,但蘇彥對這個便宜父親的認同感竟變得越來越強。
“看你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去見見家主吧。家主昨日前來看你,但你臥床不起,吩咐你恢複之後便前去見他。”蘇正天說道。
“可能是談將宮的事情,你上點心。”蘇正天補充了一句。
蘇彥點頭應了聲,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可以說都是直接或間接的為了這個將宮名額,如今到了眼前,心裏也有些興奮。
兩人同去吃過了早飯,然後蘇彥便獨自一人往正堂走去,拜見蘇洌了。
一路行在石子小道上,穿過許多亭台樓閣,花榭小橋,眼前豁然變得開朗起來,到了前院的正堂處。
“家主可在裏麵?”蘇彥向立在門邊的侍衛問道。
“家主正在書房,少爺可以隨時進去。”那侍衛也是個明眼人,見是如今在總內炙手可熱的蘇彥,不敢怠慢,恭聲道。
蘇洌的書房並無奢華,反而很簡潔,正中間擺放著一張紅木桌案,上置硯台墨筆,兩旁分立著兩張書架,一些泛著書香氣的書籍整齊地擺放在其中。一幅淡雅的山水圖掛在桌案後麵的牆壁上,一些白底青花瓷器擺放在其他小桌案之上,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但卻透著些古色古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