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舒的悲慘出走，並沒有讓董少卿見好就收，而是變本加厲地利用於舒帶來的影響。鼓動造紙坊、書坊等資源，狂打廣告。
“於舒瘋了。她這次外出磨劍，就是不想再受資源的捆縛，隻要她能活著回來，會死很多人的。而且，我也不方便保你了。”張雨欣道：“你為什麼不趁此收手，找一個地方安穩度日呢？”
“賺錢要緊啊。”董少卿頭也不抬道。
張雨欣冷哼一聲，“說實話，這次很過分。我都想殺你了。”
“我隻是一個凡人而已，很快就會死的。何必為了我，費力舉刀呢？”
“我決定，我們還是不要合作了。你心太髒了。”
董少卿終於抬起頭，想了一下道：“這樣吧，等我把虧欠的賬目填平之後，我們就徹底分道揚鑣。”
“好。不過你要給我一個期限。”
“半年吧。”
“這麼久？”
“嗯，我用您的名義借貸了很多資金。”
“你真是活膩歪了啊？”張雨欣氣極反笑。
董少卿苦笑兩聲，不再答話。
接下來的半年，張雨欣再也沒有見過董少卿，但她知道董少卿沒少去州牧府，也去過幾次百花樓。
董少卿的內衣新品仍舊在不斷地推出，董少卿虧欠張雨欣的資金提前一個半月還清。
本來開店就是源於愛美貪玩的張雨欣也沒有再怎麼關注生意上的事情，不過她還是聽說董少卿的生意曾短暫覆蓋了整個鳳玄國，隻是現在日益低迷。
各州的競爭對手強勢壓迫董少卿，逼他讓出更多的利潤。
張雨欣無暇顧及這個小商販的死活，倒是張盛對董少卿的好感越來越強。楚州作為新潮內衣的發源地，幾乎供應了整個鳳玄國超過一半的內衣，不僅讓楚州的經濟發展勢頭良好，還讓凡人百姓的消費能力更強了，兩個月前新增的內衣稅目已經看到了好處：楚州的稅收比以往同期增加了十分之一。
也正是張盛的青眼有加，才讓董少卿沒有慘死在楚州城的街頭。
“如果別的州也開始釋放剩餘勞動力，我的優勢、楚州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董少卿再次來到州牧府，遊說張盛相信自己的能力、答應自己的計劃。
“小董啊，占地經商可以。可你這是圈地自治啊。”張盛的立場很難改變，以他的開明也很難接受董少卿的超前思維。
按照董少卿的計劃，在楚州西邊海岸圈出一片地，供他整合各行各業，並且自主開采自然資源，用以生產。
雖然稅收、秩序等等仍舊掌握在楚州州牧府手裏，但如此對凡人放權，實屬鳳玄國千古未有之事。
“不瘋狂，不足以震驚世界啊！”
“你瘋可以，我若是瘋了，就讓天下人笑話了。”張盛搖頭道。
董少卿再次無功而返。他自己都數不清，已經來過多少次了，每次都失敗而歸。
張雨欣看心情的決定、競爭對手帶來的威脅、合作夥伴施加的壓力、計劃的停滯、藏在暗處的致命毒牙，讓董少卿的兩鬢都長出白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