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對麵那隻活屍看起來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但骨頭就是骨頭,它就是再腐朽也不會失去骨頭的硬氣。它可以變成泥土,可以化為灰燼,但是永遠不可能變得像豆腐那樣軟弱無力。沒有人會無視那些看起來就要爛成殘渣的軀體,因為無視它們的人都已經被它們塞進那臭氣哄哄的嘴裏變成比它們還爛的碎肉了。
就在這時,藍嵐不顧一切的站起來,重新推上了防盜門。她的努力竟然讓防盜門夾住了活屍的脖子!
嚴岩不知道藍嵐為什麼會在一瞬間爆發出能把活屍夾住的力量,他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現在這隻活屍的一隻胳膊和一個腦袋都被夾在門縫裏動彈不得,它已經淪為了最好的固定靶。
對它來說,同樣的悲劇再次上演。防盜門再次打開,這隻活屍終於不甘的倒下了。
嚴岩坐回沙發上,將匕首上的汙漬用破布擦拭掉,然後又用鉗子把有些鬆動的槍頭加固,絲毫沒有理會正在扶著門嘔吐的藍嵐。
極度缺乏食物的胃除了酸水已經吐不出別的什麼東西了。
感覺休息的差不多的嚴岩走出了屋子,來到了202房的門前。麵對緊鎖著的房門,嚴岩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他猶豫了半天,最後終於將手雷放到了門下。
“轟!”
爆炸產生的氣浪和聲音的威力被狹小的空間放大了,雖然嚴岩躲在三樓的樓道裏,卻還是能清晰的感到爆炸的威力。巨大的爆炸讓他感覺整棟樓似乎都搖晃起來,即使他雙手緊緊捂著耳朵,還是被震得耳膜陣陣發疼。
刺鼻的硝煙味很快就蔓延到了嚴岩的藏身之地,嚴岩甩了甩腦袋,試圖擺脫爆炸帶給他的不適感。沒想到一回頭卻看到了兩隻活屍朝他走來。
嚴岩沒有理會,隻是把二樓三樓之間的鐵門關上,僅憑那兩隻活屍是撞不開那扇門的。
嚴岩踏著彌漫的硝煙來到了202的門前,一隻被門框壓住的活屍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是對嚴岩這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的行為感到不滿。
嚴岩將匕首刺進它大張著的嘴裏,送走了這個沒有靈魂的生命。他聽到這隻活屍最後的吼聲似乎都變得輕鬆了,似乎是得到了解脫。
嚴岩認為這些操縱這些活屍的就是被禁錮在軀體裏的最後一絲意識,自己殺了它們也就相當於幫了它們。
這麼長的時間裏,他也隻有這樣想才能讓自己心裏輕鬆些,才不至於讓自己的神經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世界上崩潰掉。
走進房門,嚴岩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一邊慢慢的向屋內搜索。就在他走進一間臥室的時候,一隻活屍衝了出來。
慌忙之中,嚴岩並沒有貿然使用帶有匕首的槍頭。因為他知道,活屍的頭骨並不是看上去那麼脆弱。他手中這種簡易長槍隻有攻擊活屍的眼睛或者嘴巴才能起到效果,否則作為槍頭的匕首很可能會鬆動甚至脫落。
嚴岩將長槍旋轉一圈,用另一頭的鋼管頂住活屍的腦袋,然後一腳狠狠的踹在活屍那僵硬的腿關節上。活屍失去平衡倒地,嚴岩則趁機將長槍刺進它的眼眶。
當這隻活屍安靜下來後,嚴岩繼續在這個60多平米的房子裏尋找著他所需要的食物。
雖然已經幹掉了屋裏僅有的兩隻活屍,但他還是非常警惕。這並不是不相信藍嵐說的話,而是他在這場災難中養成的習慣。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上,誰都不知道會有什麼突發事件,稍有疏忽便有可能命喪黃泉。
嚴岩找翻了整個屋子,最後找到了半袋麵粉和一袋大米。但這些東西都不能直接食用,嚴岩能直接吃的隻有幾包泡麵、兩袋牛奶和一些餅幹麵包之類的東西。
吃掉這些速食食品後,嚴岩感覺到自己身上又恢複了幾成力氣。他拿起大米和麵粉回到了藍嵐的住處。
嚴岩把糧食往地上一扔,問道:“會做飯嗎?”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