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臣點了點頭,“說吧!”
“我們的糧食已經快要耗盡了!”
張良臣一愣,“不會吧!不是三個月的口糧嗎?”
薛剛苦笑道:“每天大家這樣訓練,糧食的消耗比過去大得多!”
張良臣嗬嗬一笑,“那派人去要糧就是了!”
薛剛一臉擔憂地道:“已經去過了!”
張良臣停下腳步,眉頭一皺,“是不是呂文煥不給?”
薛剛點了點頭。
張良臣想了想,“奶奶的!看來還得要老子親自出馬!”
薛剛一聽張良臣的話,不禁嚇了一跳,急聲問道:“大人,你想幹什麼?”
張良臣沒好氣地瞪了薛剛一眼,“緊張個什麼勁!我又不是要去同呂文煥打架!”笑了笑,“我是要同他講道理!”
薛剛一呃。
“我不在的時候,家裏的事就交給你了!”
薛剛抱拳道:“大人盡管放心!”
張良臣點了點頭。
一天之後,張良臣領著十幾名親兵回到了闊別數月的襄陽城外,官道上往來的商旅更多了,這些商旅基本上都是在北方和南方之間做生意的,這種貿易的利益往往是最大的。雖然目前蒙古和南宋處於相對和平的時候,雙方也都已經承諾互開貿易,但雙方的關係依舊非常緊張,邊境時有戰事發生,在這種情況下做生意風險是很大的,不過這並沒能阻擋雙方商人追逐利益的步伐,高額利益的誘惑壓倒了一切凶險。
一行人來到安撫使衙門外。張良臣的一名親兵向衛兵通報了一聲,衛兵讓他們等著,自己進去傳話去了。
片刻後,衛兵出來了,頤指氣使地道:“張正將一個人進去,其他人留在門外!”
張良臣笑了笑,扭頭對身邊的中軍副指揮馮勝道:“你們就在門口等我!”“是!”馮勝抱拳應諾。
張良臣跳下戰馬走近了大門,來到堂上隻見呂文煥高坐在上首,有意思的是,大堂內除了呂文煥之外就隻有兩名親兵將軍,分別立在其左右。
張良臣按照這個時代的禮節抱拳一禮,“末將拜見大人!”
呂文煥端著架子點了點頭,“張正將不在呂堰縣戍守,來此所為何事?”
張良臣暗罵道:‘你他媽的是明知故問!’微笑道:“末將此來是特地請要糧草的!”
呂文煥眉頭一皺,不悅地道:“你們已經領了三個月的糧草,怎麼這麼快又要了?”
張良臣解釋道:“隻因將士們訓練艱苦,因此糧草消耗就大了些!”
呂文煥眼睛一眯,“是這樣嗎?不會是你這位正將大人中飽私囊了吧?”眼光一寒,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身旁的兩名衛將當即作勢欲上。
張良臣暗道:‘來了。’笑了笑,“大人這話就不對了!怎可無端指責屬下呢?”
“哼!竟然還要砌詞狡辯!別的將糧食都足夠,為什麼唯獨你張良臣不夠?不是中飽私囊是什麼?”
張良臣眉頭一皺,“大人不必借題發揮!”
“大膽!來人啊!”
“在!”兩名衛將齊聲應諾。
“給我拿下!”
張良臣暗罵一聲,見兩名衛將氣勢洶洶而來,也不示弱,猛地拔出了佩刀。
兩名衛將一驚,也都拔出佩刀。雙方登時對峙起來,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好膽!竟敢拘捕!”呂文煥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