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不禁流露出激動之色。
眾人一起幹了這杯酒。
張良臣又倒了一杯酒,走到趙葵麵前,抱拳道:“趙叔,這一杯酒,我要敬你!沒有趙叔在後方殫精竭慮籌備糧草,我軍如何能勝!”
趙葵不禁流露出感動之色,站了起來,與張良臣幹了。
趙葵放下酒杯,大聲問道:“諸位,接下來這杯酒我們應該敬誰?”
眾將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齊聲吼道:“敬將軍!”
張良臣心中激動,“好!兄弟們,咱們幹了!”
“幹!”
眾人仰頭飲盡杯中酒,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坐回座位,趙葵道:“賢侄,馱娘江西麵的兩萬蒙古軍已經撤退了!”
張良臣點了點頭,“我已經命令圖士謀帥所部收複了特磨道!”
趙葵皺眉道:“四川、襄陽、淮南東路的戰事越來越危急了!賢侄,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張良臣思忖道:“我們總不能幹看著,必須增援!”
趙葵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為難地道:“可是沒有朝廷的命令任何軍隊是不能擅自離開防區的?”在南宋時期,朝廷對於軍隊的控製是非常嚴的,部隊的任何調動必須得到朝廷的命令才可以,否則的話就極有可能會被冠以謀逆罪名。
張良臣在肚子裏暗罵了一句,“那我們立刻派八百裏加急向朝廷報捷同時請求調動!另外各軍做好隨時開拔的準備!”
趙葵點了點頭,“正當如此!”
趙葵見張良臣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不禁好奇地問道:“賢侄,在想什麼?”
“我在想金風!”
趙葵一臉不明白的樣子。
張良臣思忖道:“在上一次戰鬥中,金風應該還沒有投靠蒙古人!”
趙葵不解地問道:“賢侄為何這麼說?”
張良臣看了趙葵一眼,“原因很簡單!如果當時金風已經投靠蒙古人了的話,他當時應該是獻城,而不是出逃!”
“對啊!是這個理!”隨即皺眉道:“那就是說金風是在那一戰之後投靠蒙古人的?”
張良臣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金風在那一戰之後便去了臨安,然後通過賈似道不僅免於處罰,而且還獲得了後來的官位,而這個官位正好又被蒙古人利用了,致使我軍差一點戰敗!”
趙葵一驚,“賢侄是說,內奸是賈似道?”
張良臣思忖道:“根據目前的情況看,他的嫌疑最大!”
趙葵緊皺起眉頭,“應該不會吧!賈似道此人我是了解的,雖然貪婪殘忍,但似乎並沒有謀逆之心?”
張良臣喝了口酒,笑道:“既然貪婪成性,那麼就有可能被蒙古人收買!”
趙葵皺眉點了點頭。
張良臣道:“不過我說的這些全都是猜測,真實情況究竟如何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必須對賈似道提高警惕!”
趙葵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賢侄所言極是!我立刻修書將這一情況告訴吳潛,請他秘密注意賈似道的一舉一動!”
張良臣點了點頭。
視線轉到北麵。
與廣南西路的情況截然相反,蒙古軍主力在三個方向上均不斷取得勝利,宋軍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四川。蒙哥親自率領下的蒙古軍精銳勢如破竹,接連攻陷隆慶府、潼川府、遂寧府,進抵合州,蒙哥的戰略意圖是攻陷合州以切斷成都與南宋內地的聯係,然後分兵,一股西進圍攻成都,一股順江東下攻擊襄陽。不過蒙哥軍卻在合州遭遇到進入四川以來最為頑強的抵抗,知州王堅率領合州軍民依靠險要地形和堅固城防拚死抵擋,數萬蒙古大軍圍攻合州城外的堡壘釣魚山,不僅遲遲沒有取得進展,反而損兵折將死傷枕籍。這個王堅在曆史上可是有名的人物,當年蒙哥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王堅有四川虎將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