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陣子過後,賈似道自回他的行營。在回去的路上,賈似道一臉痛快的模樣,剛才張良臣的臉色讓他大有吐氣揚眉的感覺。
“張大人,賈似道主持軍務,這可如何是好?”陳慶生顯得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良臣皺眉罵道:“怎麼搞的?怎麼讓他來主持四川軍務?”
陳慶生也不經埋怨道:“陛下的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太,……”他想說太荒唐了,但又不敢說出口。
張良臣自嘲地道:“情況也不算太壞!至少他還帶來了四萬援軍!”
“可是,可是……”
張良臣歎了口氣,“待會兒我去向他請命行動!哎!”
視線轉到臨安。
閻妃的寢宮中蕩漾著讓人麵紅心跳血脈沸張的呻吟聲,不過閻妃卻一個人坐在花園中的池塘邊,看著湖麵上的月亮倒影,眉頭緊皺,她似乎有憂愁在心中。
“小姐!”一個中年宮女走上來輕喚了一聲,她怎麼叫閻妃作‘小姐’呢?原來她是帶閻妃長大的奶娘,在她的心中,閻妃永遠都是那個愛在自己身邊撒嬌的小姐。
閻妃回過神來,長歎了一聲。
“小姐,怎麼了?”
閻妃憂心忡忡地道:“我擔心他!”
奶娘笑了笑,“小姐不必擔心!他是那麼厲害的人物,一定可以再一次打敗蒙古人!”
閻妃嫣然一笑,隨即皺眉道:“可是這一次情況不同!皇帝派了賈似道去四川總督軍務,……”
“小姐擔心賈似道挾怨報複?”
閻妃皺眉點了點頭,“這隻是一方麵!賈似道這個人除了皇帝以外,誰都清楚,他根本就是個廢物!而且是個毫無胸襟的廢物!就算他不挾怨報複,隻怕四川的軍務也會在他的胡亂指揮下一團糟!哎!我真擔心啊!”
奶娘也不禁擔心起來,“小姐沒有向陛下諫言嗎?”
閻妃歎了口氣,“說了!不僅是我,吳潛他們也多次諫言!但皇帝根本就不聽!賈似道這個人雖然沒有真本事,但卻非常會說,隻怕當年紙上談兵的趙括與他相比都有所不如!再加上賈妃從旁說項!皇帝隻怕已經把他當成了匡扶社稷的棟梁之才!”
兩人沉默起來,眼中都流露出濃濃的憂色。
視線轉回到重慶。
“什麼?!大人,你是說,朝廷派來賈似道統帥我們?!”肖坤一臉震驚地問道。其他將領也都是這樣的神情。
張良臣點了點頭。
朱勇很是憤慨地道:“怎麼會這樣?皇帝老兒瞎了眼嗎?”
眾將也都流露出憤慨之色。
張良臣無可奈何地道:“這不是我們做的了主的!現在隻希望他不要亂指揮才好!”站了起來,“我現在去行營請求攻擊的命令!”
眾將一起抱拳道:“末將隨大人前往!”
張良臣不禁有些感動,他明白眾將是擔心他一個人去賈似道的行營會遭到賈似道的羞辱,畢竟張良臣和賈似道的矛盾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張良臣笑道:“我又不是去打架!這麼多人去幹什麼?你們放心,量他賈似道還不敢對我怎麼樣!”
張良臣帶著十幾名親兵來到賈似道的行營外,賈似道的行營並非一般的行軍大帳,那樣的大帳,賈似道是住不慣的,他的行營是征用的城中最好的一座府邸,這座府邸的主人原本是一家商賈,不過這家人已經被趕了出去。
張良臣一個人跟隨賈似道的一名親兵來到後院的花園中,此時賈似道竟然正左擁右抱地喝花酒,那兩個女子濃妝豔抹衣著暴露,一臉的諂媚之姿,一看就是青樓紅館的粉頭。
“賈大人!”
賈似道看了張良臣一眼,“是張大人啊!有事嗎?”此時,那兩個青樓女子的美眸都悄悄地看著張良臣,閃爍著渴望的光芒,雖然賈似道比張良臣要帥得多,不過卻沒有張良臣那種噴薄而出的男子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