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淵點了點頭。“說完了私事,現在咱們來說說國事!蒙古軍北還,隻怕朝廷的風暴就要開始了!”
張良臣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賈似道、謝方書等等,肯定會有所動作!”
柳淵歎了口氣,“內部爭鬥,相互傾軋,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張良臣冷笑道:“這樣的事情隻怕永遠不會停止!”
柳淵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人是自私的,為了私欲必然會鬥得你死我活!我隻擔心蒙古人再次南下時,我們將毫無抵抗之力!”
張良臣皺眉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柳淵一愣,“賢侄,你這話是?”
“既然知道賈似道、謝方書等是禍害!那我們就要想辦法除掉他們!”
柳淵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談何容易!主要問題還在於陛下!其實我和吳潛等人早就不斷將此二人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的證據呈給陛下,可是陛下卻從未認真處理過,僅僅隻是口頭警告!哎!國事至此,很大的原因其實並非是這幾個奸臣啊!”
張良臣沉默著,心裏有些其他的想法。
與柳淵談過之後,張良臣來到柳月茹的閨房外,閨房緊閉,張良臣之前見過的那名婢女守在門口。婢女見到張良臣,立刻流露出欣喜之色,行了一禮,“大人,小姐正在裏麵呢!”
張良臣笑了笑,朝房間裏揚聲道:“月茹,我要走了!“
“嗯!”裏麵傳來柳月茹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
張良臣對婢女叮囑道:“你可要替我照顧好她!”
婢女使勁點了點頭,笑道:“大人您放心!”
張良臣又朝房間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片刻之後,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嬌顏微紅的柳月茹迫不及待地從房間裏出來了,四下看了一眼,流露出失望之色,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
婢女見了,上前行了一禮,笑道:“小姐,您出來晚了!張大人已經走了!”
柳月茹嬌顏通紅,沒好氣地瞪了婢女一眼,“亂說什麼!我又不是要看他!”
婢女抿嘴一笑,“是是是!咱們家小姐那可是天上的仙子,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
柳月茹嬌顏一紅,抬腳向前走了一步,突然身子一軟,好在婢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姐您怎麼了?”婢女很是焦急地問道。
柳月茹並攏雙腿,嬌豔通紅,搖了搖頭,“我沒事!”
婢女似乎想到了什麼,臉頰也緋紅了起來。
張知古從柳府出來,扭頭朝柳府看了一眼,眼中閃過怨毒之色,他在心裏發了一個狠毒的誓言。對於張知古,柳淵本來是不想善罷甘休的,然而此事關係到柳月茹的名譽,所以柳淵隻得將張知古就這麼放走了。
兩天之後,臨安的街道上突然熱鬧了起來,原來是賈似道回來了。他身著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昂首挺胸,一副凱旋而歸的將軍模樣,數千禁衛軍簇擁前後,整個隊伍倒也頗有威勢。街道兩旁,百姓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氣氛有些古怪,倒是賈似道那一係的人在道路兩旁歡呼著放著鞭炮。
賈似道雄赳赳氣昂昂地步入大殿,阿諛奉承之聲登時如潮水般湧來。張良臣見此情景不禁感到好笑。吳潛等人則緊皺著眉頭。
“陛下駕到!”隨著太監的唱諾,皇帝疾步從側門出來,徑直來到賈似道麵前,緊緊地握著他的雙手,激動至極地道:“愛卿真乃寡人肱骨之臣,國家棟梁之才!此戰能勝全賴愛卿啊!”
賈似道得意一笑,抱拳道:“願為陛下赴湯踏火肝腦塗地!”
“好好好!來來來!”皇帝將賈似道拉到龍椅旁,這時龍椅旁已經擺上了一張椅子。“愛卿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