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西城門出來,隻見不遠處有兩輛馬車正在等候著,張良臣心中了然,將對謝飛燕的不舍暫時拋到腦後,迎了上去。
張良臣策馬來到柳月茹的馬車外,“月茹,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謝謝你!”聲音顯得有些慌亂的味道,雖然柳月茹一直以來都對張良臣有一種說不明道不白的感情,但是他們的第一次來得實在是有些尷尬,柳月茹因此一直羞於麵對張良臣。
張良臣微微一笑,對立在馬車外的婢女叮囑道:“照顧好你家小姐,有什麼問題立刻告訴我!”婢女羞澀地點了點頭。這名婢女名叫小菊,是柳月茹的貼身侍女,也算是她的陪嫁丫頭,按照古代的規矩,陪嫁丫頭也就是張良臣的小妾。
張良臣又來到商蓉的馬車前,此時車簾掀開,商蓉正含笑著看著他。
“大人真是好豔福啊!”商蓉調侃道。
張良臣笑了笑,“她們都對我一往情深,我必須好好照顧她們!”
商蓉很是驚訝地道:“想不到威震天下的張將軍竟然也是憐花惜玉的君子!”看得出來,她這個驚訝多半是裝出來的。
張良臣哈哈一笑。朝身後一揮手,“出發!”
一行人緩緩朝西邊行進。
視線轉到大理。
郝經有些焦頭爛額,大理各地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騷亂,騷亂的根由就是當日張良臣撤離大理時分發給平民百姓的各種物資,現在那些享有特權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及當地的貴族想要將那些物資收回去,因此平民百姓便和他們發生了衝突,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暴亂,地方官被殺,府庫被洗劫一空。
兀良合台怒斥道:“郝經,你是怎麼做事的?各州府全都是一團糟!”
郝經一臉憤恨地道:“那個張良臣實在是太陰險了!他撤走時搶奪貴族們的財貨然後分發給當地的窮人,因此才會出現現在的亂象!”
“我不想聽這些!你必須在十天之內給我穩定局麵!”
郝經嚇了一跳,“這,這怎麼可能?大將軍,如今這種局麵,如果貴族們不犧牲利益,別說十天,就是十個月也別想穩定局麵!”
兀良合台皺起眉頭,他並不想犧牲蒙古貴族及色目人的利益。
郝經勸道:“大將軍,如今是非常時候!大王正在與阿裏不哥爭奪汗位,無力南顧,而張良臣又隨時會發起反擊,我們切不可因小失大!”
兀良合台猶豫了良久,點了點頭,“好吧!我會下達這個命令的!”
郝經登時鬆了口氣,激動地抱拳道:“大將軍英明!”
“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要多久可以穩定局麵?”
郝經想了想,“一個月!”
“好!我就給你一個月,如果到時你做不到,決不輕饒!”
郝經心頭一凜,抱拳應諾。
張良臣他們在陸上走了幾天,接著上船,朔江而上。
乘船走了幾天,從來沒有遠行過的柳月茹病了。
張良臣急匆匆地來到柳月茹的船艙,正驚慌失措的小菊看到張良臣登時感到有了主心骨,急聲道:“大人,小姐她!”
“別擔心,我看看!”隨即來到床榻前,柳月茹看到張良臣,嬌顏不禁一紅。
張良臣握著柳月茹的纖手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感覺頭暈又惡心,吃不下東西?”
柳月茹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此時的柳月茹顯出一種柔弱的美態,惹人憐愛。
張良臣捋了捋柳月茹的流海,微笑道:“不要緊的!這其實不是什麼病,就是暈船!你從來都沒有坐過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