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茹、蘇巧嚇了一跳。
鐵鶴隻管執行命令,哪管其它的事情,抱拳應諾一聲,當即便要離開。
“等等!”蘇巧連忙叫住了鐵鶴。瞪著方怡沒好氣地道:“你不要胡鬧!”
方怡撅著小嘴很是委屈地道:“人家怎麼胡鬧了?”
蘇巧重重地點了一下方怡的額頭,“你呀,也不想想!張知古現在是觀察使,還是個欽差,是可以隨便動的嗎?要是真把他抓起來了,那大哥的麻煩就大了!”
方怡想了想,覺得蘇巧說的很有道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蘇巧不禁感到好笑,白了她一眼。扭頭對正在等候命令的鐵鶴道:“鐵將軍,這裏沒事了!你下去吧!”
鐵鶴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方怡很是不甘地問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柳月茹道:“我們不要去理會他就是了!”
方怡點了點頭。
張知古等了兩天時間也沒等到回函,這讓他感到極為失望,同時對張良臣的恨意更加強烈了。
北方忽必烈府邸。
風塵仆仆的孫蝶疾步來到書房之中,此時雖然夜色已濃,但忽必烈卻還在審閱公文,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南宋皇帝,他已經連續多天沒有早朝了,整天泡在賈妃後宮的脂粉堆裏與來自波斯的金絲貓欲仙欲死。
孫蝶看到操勞的忽必烈,眼中不禁流露出心疼之色,看到一旁的皮袍,連忙過去取來,輕輕地走到忽必烈身後給他披上。
忽必烈這時才發現了孫蝶,爽朗一笑,感慨道:“要是我那幾個兒子也像你這般貼心該多好啊!”
“義父過獎了!幾位兄長隻是因為身為男子,不如蝶兒細心!”
忽必烈苦笑著搖了搖頭。握著孫蝶的纖手欣慰地道:“這一次多虧了蝶兒,否則的話,那些王公很難說會站在我這一邊!”
孫蝶抿嘴一笑,“能為義父效勞是蝶兒的榮幸!”
忽必烈開懷一笑。眉頭皺起,拿起手邊的一份報告遞給孫蝶,“南方又有壞消息來了!”
孫蝶連忙接過去,看了看,很是懊惱地道:“又是這個張良臣?!難道他生來就是為了跟我們做對的嗎?”
忽必烈歎了口氣,“可惜了!這樣的人才竟然在南邊!此人不除,終歸是我大蒙古的心腹之患!”
“義父,蝶兒想要立刻返回南邊!”
忽必烈點了點頭,叮囑道:“不過你要記住!麵對這樣的對手切不可操之過急!慢慢來,等待機會,然後一擊取其性命!”
孫蝶點了點頭,“蝶兒記下了!”
第二天一早,一支商隊模樣的隊伍便朝東海之濱開去,這是孫蝶一行人,他要先到東海之濱入海,然後從海路進入南宋,這樣做是為了不使人對她產生懷疑。
視線轉到大理。
張良臣一行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進入了大理地界,大理民風獨特,既有漢族文化的韻味,也有南亞國家的風情,不過在大理,漢語依舊是官方語言。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前方遙遙望見一座寨子,那是大理各族人民的聚居方式。
突然一側的山林中響起人喊聲和追逐聲,馮勝等衛士立刻警惕起來。
張良臣順著聲音望去,隻見許多人正拿著鋼叉之類的武器追逐著一頭野牛,攪得整個山林仿佛都沸騰了起來。那頭野牛極為碩大,慌不擇路地奔逃,徑直朝張良臣這邊狂奔而來。
馮勝搭起弓箭準備射殺那頭發狂的野牛。
張良臣微笑道:“不用!我來!”隨即跳下馬,捏著手腕朝那頭狂奔而來的野牛走去。那些獵戶們看到了,都緊張地大喊起來,“前麵那人快讓開!”
一轉眼,說時遲那時快,狂暴的野牛已經噴著粗重的鼻息衝到張良臣麵前了。在後麵追趕野牛的那些獵戶們全都變了顏色,這要是被野牛正麵撞上,那絕對是肚破腸流的悲慘下場。然而就在這時,隻見張良臣大喝一聲,雙手迅猛握住野牛的雙角,全身力氣向前迸發而出,驚人的一幕出現了,狂奔的野牛竟然生生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