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臣在虎牢關停了數日,其間,元軍並沒有發動像樣的攻勢,對此張良臣並不感到奇怪,畢竟麵對虎牢關這樣的雄關險隘,貿然強攻隻會損兵折將得不償失!
離開虎牢關後,張良臣一行人去了黃河防線。
張良臣他們一行人抵達黃河的時候,正好是早晨,放眼望去,河麵上雲霧蒸騰,對麵的元軍大營在雲霧中朦朦朧朧,時隱時現。這裏非常安靜,沒有金戈鐵馬爭鳴,隻有黃河水一刻不停地向東流淌。
張良臣一行人在黃河岸邊停了幾日,視察了各處守備情況,並且對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叮囑了張鈺。
這天,張良臣一行人返回洛陽,倍感疲憊的張良臣一回到行營便躺下休息了。
洛陽周圍是一派喧囂嘈雜的景象,數十萬流民在陳慶生及眾官員的安排下進入各地臨時營地,雖然各處場麵顯得有些擁擠嘈雜,不過整體上還是有條不委的。
忙了一個下午的陳慶生回到自己的帳篷,抱著水罐鯨吞牛飲地灌了大半灌,放下水罐,長長地吐了口氣。
一名年輕文官疾步進到帳中,“大人,從府庫運來的五千擔糧草已經到了!是不是立刻開始放糧!”
陳慶生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走!”,隨即便朝帳篷外疾步走去,到了帳篷門口,突然停住腳步,扭頭對年輕官員叮囑道:“把周圍的衙役都集中過來,維持現場秩序!”“是!”年輕文官應諾一聲,小跑著離開了。
陳慶生從帳篷出來,抬頭望去,隻見一片帳篷組成的海洋,還有熙熙攘攘的百姓們,這裏簡直就是一座由帳篷搭成的城市。
陳慶生不禁感到有些發暈,鼓起精神,朝前方快步走去。
視線轉到虎牢關。
這天下午,大雨傾盆,眼前是一道雨幕,幾步開外的地方便已看不清楚,耳邊隻有大雨落地的大響,其它所有聲響都被掩蓋了。
一名軍官穿過雨幕奔進大堂,全身上下已經濕透,他所站的地方隻一下子便淌了一灘水。這時,身為主將的馮勝正坐在上首看書。
軍官顧不上濕透了的衣甲,奔上前,急聲道:“將軍,有緊急情況!”
馮勝抬起頭來,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屬下斥候偶然發現有三萬步騎朝虎牢關南邊的大山秘密開進!屬下覺得此事蹊蹺,於是詢問了之前找來的那幾個老獵戶,其中一個獵戶想到,在虎牢關南邊的崇山峻嶺中,有一條可以偷渡的小路!……”
馮勝一驚,霍然而起,疾步來到沙盤前,“具體在哪個位置?”
軍官看了看沙盤,指了指虎牢關南邊的一個區域,“這裏。據那個老獵戶說,這裏叫落鷹澗,是兩山之間的一道裂隙,怪石嶙峋雜草叢生,就是當地人也少有知道的!”
馮勝皺了皺眉頭,立刻叫來傳令官,“傳我將令,鷹揚衛左軍、右軍、選鋒軍立刻集結!”“是!”傳令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軍官憂心忡忡地道:“我軍在落鷹澗沒有駐軍,此時行動,隻怕已經晚了!”
馮勝眉頭一皺,暫停截鐵地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死守虎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