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禁心中悵然。
張良臣自責地道:“這件事情怪我!我沒有想到這些刺客竟然如此凶悍可怕!我原本以為憑借數百名禁軍足可堅持到大軍圍上去!”
趙碧青連忙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要不是你的妙計,現在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番局麵呢?”
眾人點了點頭,向士璧皺眉道:“這件事情確實出乎之前的預料!不過也並非全無收獲!”朝趙碧青一抱拳,“陛下,此事可看出皇城禁軍戰力實在是太弱了,根本就是銀樣蠟槍頭,整個一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趙碧青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問題!”隨即有些無奈地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畢竟皇城禁軍不同於其他禁軍,一般是不會參加戰鬥的!而且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多年來,皇城禁軍疏於操練!”看向向士璧,“大將軍,你覺得這個問題該怎麼處理?”
向士璧思忖片刻,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張良臣,朝趙碧青抱拳道:“我覺得這應該效仿漢王!”
“哦?”趙碧青好奇地看了張良臣一眼,張良臣朝她眨了眨眼睛,趙碧青嫣然一笑,回過頭來,問向士璧:“如何效仿?”
“漢王虎賁衛隊的成員不像我們這樣是由新兵中進行選拔,而是定期或者不定期地由各戰鬥部隊中選出來百戰精銳!如此以來,便可保證皇城禁軍的戰鬥力!”
趙碧青思忖著點了點頭,“此事我會交樞密院去做!”扭頭看向一直沒有做聲的吳潛,不解地問道:“吳愛卿,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沒有說話,在想什麼呢?”
吳潛皺眉道:“刺客如此猖狂,更讓太廟前血流成河!若是沒有朝廷大員與他們勾結,實在難以想象!微臣以為,應當對朝廷所有官員,及開封府所有官員進行徹底調查!”
向士璧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抱拳道:“樞密院使所言極是!此事實在蹊蹺!若說沒有大臣與刺客勾結,是完全說不過去的!應當徹底調查!此人一日不除,終究是個隱患!”
嶽忠堂卻有些擔心地道:“如此大張旗鼓,難免人人自危,隻怕適得其反啊!況且有這些刺客在手,完全可以依靠他們查出幕後主使,根本就沒有必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趙碧青點了點頭,“右丞相所言極是!為了抓一個內奸而如此大動幹戈,實在沒有必要!此事就按照一般案件追查處理即可!”
“是!”眾人抱拳應諾。
趙碧青看向張良臣,微笑著問道:“漢王有什麼建議?”
張良臣抱拳道:“臣沒有什麼可說的!”
兩人的目光糾纏了片刻。
吳潛看在眼裏,心裏非常擔憂。而其他人則麵帶微笑,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
趙碧青的目光與張良臣的目光分開,叮囑左丞相趙葵:“左丞相,這一次遇難的所有人員要厚加撫恤!”
“是!”
夜深了,張良臣回到了行館。站在窗戶邊望著天上的月色,心裏份外惆悵。而此時,身處皇宮的趙碧青也望著月色出神,她感到自己與張良臣之間的距離更加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