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一離開,杜賓便叫來副將,交代了一番,副將行禮退下。
一名衛士進入大帳,“將軍,外麵來了兩人說要見將軍!”
“哦?什麼人?”
“不知道,對方不肯說,而且還戴著風帽,根本就看不清樣貌!”
杜賓皺了皺眉頭,“讓他們進來。”
“是!”
片刻之後,兩名全身都罩在黑鬥篷中的人跟隨衛士進到大帳中。
杜賓打量了兩人一眼,感到有些眼熟,“二位連夜來訪所為何事?”
那個身材高大雄壯的人摘下風帽,咧嘴一笑,“老杜,不認識我了?”
杜賓一愣,快步上前,重重地一拍他的手臂,驚喜地道:“白熊,你怎麼來了?”
白熊嗬嗬一笑,朝身旁的人看了一眼,“漢王來了,我自然也就來了!”
杜賓一驚,朝旁邊那人看去,這時對方已經摘下風帽,不是張良臣還會有誰?杜賓連忙行禮道:“拜見漢王!”
張良臣扶起杜賓,微笑道:“杜兄弟不必多禮!”
杜賓站了起來,看看張良臣又看看白熊,不解地問道:“漢王為何突然到訪?而且還這樣一副模樣?”
張良臣皺起眉頭,“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隨即衝懷中取出一封書函,遞給杜賓。杜賓好奇地接了過去,看了一眼,“這是……?”
“你看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杜賓懷著疑惑的心情拆開書信,看了一遍,麵色大變,“這是真的嗎?”
白熊大咧咧地道:“這封書信是從蒙古密使身上搜出來的!那小子當時正乘船回去!”
“蒙古密使?!李大人,李大人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杜賓一臉難以置信神情。
張良臣道:“你若有所懷疑,蒙古密使就在軍營外,你可與他當麵對質!”
杜賓點了點頭,他不是不相信張良臣,隻是此事太過嚴重,他必須慎重。
張良臣命白熊前去帶人。
片刻後,白熊和幾名衛士戴著一個一臉恐懼的中年男子進來了。白熊衝那個男子的踹了一腳,“跪下!”男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忍著鑽心刺骨的疼痛抬起頭來,惶恐至極地看了眼前兩人一眼,急聲求饒道:“小人隻是奉命行事!況且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杜賓一把將那個男子揪了起來,“說,你是什麼人?”
男子咽了口口水,不知所措地四下看了一眼,“小,小人是,是大元的使者,密使!”
杜賓眉頭一皺,“你此行究竟是什麼目的?”
“小人,小人隻是一個傳信的!”他顯然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張良臣淡淡地道:“你隻要實話實說就可以活命!”
聽到這話,男子平靜了不少,急聲道:“小人一定實話實說,一定實話實說!”
杜賓扔掉男子,回到書案前取來那封書信,“這封書信是李檀交你帶給忽必烈的?”
男子猶豫起來。
“說!”杜賓斷喝一聲。
男子嚇了一大跳,慌忙道:“是是是李檀!這是他的親筆書函,讓我帶給陛下!”
杜賓瞥了一眼手中的書函,冷笑道:“齊王!?”看了男子一眼,“這是忽必烈給的爵位吧?”
“是,是的!”
“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