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卻並沒有離開,他取出一封書函來到雲鶴身後,雙手舉起,“那位施主說觀主看了這封信後就一定會見他!”
“哦?”雲鶴轉過身來,從小道士手中接過書函,拆開了,看了一遍,流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對小道士道:“快請那位施主到後堂!”
“是!”小道士應諾一聲,心裏嘀咕道:這人是誰呢?為何觀主這麼激動?
片刻之後,清風觀後堂。
“這位施主,麵善得很!”雲鶴老道士打量著來人道。站在雲鶴道長麵前的這人,體形魁梧,衣著樸素,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身上散發著一股子特別的氣勢,就仿佛那種經常刀口舔血之人。
漢子笑著抱拳道:“道長,咱們見過麵的!我叫夏侯千鈞!”
雲鶴道長想了想,隨即流露出恍然之色,看了夏侯千鈞一眼,“我們卻是見過!當時你是李檀李大人的麾下!”
夏侯千鈞點了點頭。
雲鶴道長請夏侯千鈞落座,隨即在對麵坐下。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函,問夏侯千鈞道:“我該如何稱呼閣下?將軍?大人?還是反賊?”
夏侯千鈞哈哈一笑,“我投效漢軍,撥亂反正,恢複大漢天下,難道有錯?”
雲鶴道反駁道:“兵者凶器,屠戮生靈!如何能算是善事?”
夏侯千鈞搖了搖頭,“不對!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口氣!若不為了這口氣,與畜生何異?再則,蒙古人打來了,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不成?要生存就隻有一個辦法,戰鬥!隻有將所有的敵人都消滅了,我們才能安全!以殺止殺,以血止血,隻有戰爭能夠結束戰爭!”
雲鶴道長皺眉道:“將軍這話太偏激了!”
夏侯千鈞笑道:“看來我們誰都無法說服誰!不過我此來不是為了與道長論道!”
雲鶴道長將手中的書函放到小幾上,“將軍此來可是奉了漢王的命令?”
夏侯千鈞點了點頭,“正是!道長在山東擁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漢王希望道長能夠移步山東,號召百姓們起來反抗蒙元!”
雲鶴道長皺起眉頭,“山東飽經災難!剩下的這些人都是苦命人,漢王如何還忍心利用他們?”
夏侯千鈞搖頭道:“難道道長不認為,收複山東後,這些百姓才能過上真正安寧的生活嗎?再則,道長也是漢人,難道不想為漢人出一份力?”
雲鶴道長猶豫了片刻,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
夏侯千鈞大喜,起身抱拳道:“多謝道長!”
雲鶴道長苦笑道:“雖然已是出家人,但還是放不下這些事情啊!”
視線轉到大理西路。
天竺軍從迪斯布爾撤退到了朗布爾。大軍屯駐在朗布爾,國王和大人們在為貿然出擊這件事情爭吵不休,他們都說是聽從了別人的唆使,才會做出這樣魯莽的舉動來。
國王艾博克拍桌子喝道:“好了!”
爭吵的眾人這才停了下來。
艾博克看了眾人一眼,沒好氣地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應該想辦法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