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天地,白色掩蓋了所有,一片蒼涼遼闊,風雪之上似乎已無生命跡象。
隻是,原本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歲月好像不會停止的寒雪居然肉眼可見的一顫。
一層有形的寒氣打破了這長久的狀態。
那是一座落滿積雪的山,而且還是一個死火山,而這寒氣的源頭就是從這裏而起,籠罩了方圓百丈大小,繼而消失。
肉眼可見的,那山中積雪居然肉眼可見的化了開來,那是因為它們的寒已經消失不見,如同被什麼吸收,聚集到某一處。
深厚的積雪化的非常之快,山底的場景也漸漸清晰。
那一處,是一塊佇立在地麵之上的冰塊,如同紅色的晶石,好像被血染紅,也許,那原本就是血。
而那裏麵,模糊可見的有一個人影,好似被冰封了無數歲月。
忽的,一切有了變化。
漸漸地,隻見冰中那人的身形越來越清晰,好像即將要從裏麵走出來一樣,原來,是那塊冰正快速消失,好像全部融入那人的體內。
“唉,一念之間生死之變啊。”
那人原本靜立不動如同雕塑的身體忽然傳出一道歎息的話語,繼而是一雙略微晶瑩透白如冰晶琥珀的眸子睜開,好像不似人目。
他緩緩站起。
眉頭漸漸皺起,又緩緩鬆開。
“形意修為一朝盡喪。”
身體中,他那恐怖的氣血已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冷如寒冰的血。
“內力?這是先天?”
感受著身體中的變化,在他若有所思的注視下,抬起左手逼出一滴血液飛灑而出落在石壁之上,然後居然化作一塊塊恐怖的寒源,瞬間寒氣彌漫向四周。
然後,
“嗤!”
驚人的內力透指而出沒入石壁,居然也是化作恐怖寒力。
“氣血之力盡失之下,居然多了這一身恐怖寒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突然,他好像注意到什麼,隻見肩頭披散的頭發此時已化作白色,如同雪一般瑩白。
看著那幾乎快要垂到腰際的頭發,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來。
“不知道我被冰封了多久?”
他眉頭複又皺起,腦海中漸漸想起被冰封之前的事。
“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到我手中。”他看了看手中的圓月彎刀臉色悵然。
“恐怖的資質,驚才絕豔的天賦,奈何,居然葬身這惡獸腹中,可惜了。”
暮東流想到那自稱為神的張狂男子不僅搖搖頭。
說完,他又看了看遠處那幾乎未曾變化的巨大蛇頭,幾乎有一人高,獨角更是直指向天,宛如一把寒氣四溢的天刀。
“不曾想倒是便宜了我。”
他盯著那四散在四處剛剛解封的蛇肉以及那根獨角目光閃爍不停。
半個月。
生冷晶瑩的蛇肉已化作暮東流提升寒功的補品,腥味中帶著一股異常的香味。
而且,他還在洞穴中發現了一件東西,讓他震驚不已的東西。
那是一張不知何種動物的皮,古舊無比,而那上麵正寫著一行讓暮東流初見也無法淡然的字。
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
而且,上麵還記載了七種武功。
“這是?原本?”
但當他拿在手中的時候隻覺得冥冥中有一股不適和危機,他有些疑惑,隻覺得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這是天地詛咒之力。”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那是他腦海中那口石棺發出的。
“因為這七種武功被天地所忌不容於世方降下詛咒之力,若無潑天氣運練此上麵武功之人必不得好死。”
“倉頡造字?”
暮東流好像想到什麼下意識的開口。
但隨即他已反應過來。
“你居然開口了?”
可是石棺卻沒有立刻回答他,隻見他手中的那張皮緩緩飛起然後裏麵的字跡好像會動一樣,化作一絲絲漆黑的霧慢慢的被分離出來,隨後獸皮化作塵埃,簌簌而落。
“這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暮東流看著眼前那一團翻滾不停的黑霧。
“這可是蘊含了一縷天地真意,便宜你了。”
說完在暮東流疑惑中,直接沒入他的額頭。
那裏原本有一道劍傷留下的疤,此刻那黑霧鑽入之後居然形成了一條黑色的紋路,如同一隻閉著的豎眼。
一切隻在刹那便已發生。
“這是?”
暮東流眼中神色驟變,他伸手去感受了一下,但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不可說,自己慢慢感受吧,我隻是送給你,能不能睜開此目還要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