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歸身。”
活佛雙手不停地捏著佛印,頓時他額間那顆舍利大放光明,如一輪太陽,照映之下連同他自己的身體都變得透明起來,猶如琉璃一般。
“好。”
天下之主看著自己的拳印居然被那佛光消磨殆盡不由讚了一聲。
“聽說你這些年還修了一門天龍禪唱?朕到是想見識一二。”
那知活佛聞言搖了搖頭。
“來了。”
他望向天盡頭一聲自語,隨後又看了回來。
“陛下天縱之資,不僅武功修為天下絕頂,更是建立不世霸業,隻是,如今你中原再添三位天人至境,氣運之爭恐首當其衝。”
他話未閉,就見那黑虎已走到活佛身側。
天下之主見此神色已變得無悲無喜,隻是周身空氣忽明忽暗顯示著他心中的心情。
“你可知道,此戰你若再敗,草原之上將再無你等異族棲身之地,八思巴。”
他的聲音變得沉厚,如一條將怒的龍,念出了一個已經消失在曆史中的名字,曾經的一國國師。
“他當然知道。”
一聲桀驁如狼嘯的聲音忽然響起,刺耳至極,好似磨牙嚼骨之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那人身形消瘦高挑,衣服獵獵作響,遠遠站在一個山頂之上,眾人一視之下隻覺得一雙狼顧鷹視的雙眼正遙遙死死盯著眾人,差異之下竟覺得那是一頭齜牙咧嘴的孤狼。
“中原的皇帝。”
那人說罷嘴角一咧,一種嗜血的笑容頓時露出。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慢慢走出來一個人,頭發灰白相間的老人,衣袍寬大,頭發自由飄散,但居然迎風不亂,麵容平靜不言不語,但眼中居然好似有巨浪翻騰一樣,氣息之盛幾乎卷起天空浮雲。
“咳咳……”
一聲蒼老的咳嗽,一個滿是圖騰的老人慢慢出現在遠處的入口,一條紅磷怪蛇正遊走在他的身上,連眼睛都是腥紅的。
“唉!”
緊接其後,伴隨著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息,一個人衣袂飄飄恍若仙神而來,帶著一張青銅麵具,神秘異常。
天下之主麵容依舊不變,他環顧了眾人。
“好好,看來都是為中原氣運而來,三個亡國之輩,一個東島聖師,至於你。”
他看向那個麵帶青銅麵具的人。
“陛下,憐花要的不單單是武林,我要的,是整個天下。”
好似朋友之間的交談,但內容卻讓人膽戰心驚,更何況說此話的對象還是當今天下之主。
暮東流的身體聞言頓時一震,王憐花。
“朕明白了。”
天下之主聞言點了點頭。
“那他們又給你了什麼條件?血衣僧,不殺。”
他居然看向旁邊的那個少林寺老僧,不殺是他的法號,血衣僧是他的名號。
“我們答應他,此中不論誰最後建國而成,佛教便為國教。”
那個東島聖師開口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如刀劍交鳴。
“原來如此。”
天下之主聞言了然。
“中原的皇帝,你此時沒了皇城之內的皇氣與國運的加成,卻不知道你那天下第一還符不符實?”
那個如狼一般的男子笑道。
“小子,我勸你最好站在旁邊,碾死你一個剛剛進入至境的高手我不用十息,到時候,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他雖然驚異於暮東流的外貌,但殘酷的麵容還是微變。
暮東流聞言先是一愣繼而輕笑一聲然後眼中殺意四起。
“自我出道以來,你是敢第一個這麼和我說話的人。”
他站在遠處毫無懼意的開口,眼中竟是濃濃四起的戰意和殺機。
那人聞言也是一愣,繼而笑的更加殘酷,所有人也是聞聽此語稍微一滯不知他是無畏還是無懼。
“我可以先挑對手嗎?”
暮東流忽然對著天下之主開口。
“可以。”
回答他的是天下之主略微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好奇和有趣。
“我本來還在愁怎麼一個個去找,不想,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暮東流雙目已爆出無盡凶意,環顧眾人,六個至境對手,不用說必然是九死一生之局,恐怕即便天下之主也不會否認,但他不能退,也不可以退,更不會退。
“我這一生雖然說殺人無算,但從未濫殺無辜過,非善非惡,但,人之大義,我不能退,武道之意,更不可退。”
暮東流緩緩提起手中之刀分別指向王憐花,血衣僧,還有那桀驁如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