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夢魂遊離逢太虛(1 / 2)

停頓一下,她繼續說:“剛開始對我很好,後來就慢慢厭煩起來。有孩子之後,特別是有了第二個孩子之後,就很少回老宅了。我知道,他外麵一直有不三不四的女人,和他爭吵,他就粗暴地動手打我,說我不識抬舉,以後再也不願見到我。因為太無聊,我經常到圖書館借書,在那裏遇到一位常姓男子,他是個教員,漸漸互生好感,一起去聽音樂、看畫展、喝咖啡。後來,被他打聽到了,設計毒死我。”

她泣不成聲,大偉一直以為思琦的媽咪是病死的,沒想到......,這個可憐的林星兒。“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胡亂怪你,讓你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應該高興地是你現在終於解脫了,等我死了,我倆變成蝴蝶雙棲雙飛好不好?”她點點頭。

“再過幾十年,我成耄耋老人,胡子頭發全白了,而你依然光彩照人,到那時不知我是否有力氣煽動翅膀,和你一起在花叢中、草地上、自由自在地飛翔。”

她終於笑了:“我沒見過長胡子的蝴蝶。”

“等著吧,到時你就會見到。”

大偉問她:“這麼長時間去哪裏了?”

她幽怨地說:“這麼長時間我一直都在,從來沒離開,你感覺不到嗎?”大偉搖搖頭。“你愛思琦,對我的感覺麻木了,我們共處一室,你卻不知道。”

“思琦是你女兒,那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否則我怎麼會喜歡那個瘋丫頭,最後苦肉計、美人計,我不得不答應。”

“我怎麼能看著女兒死在海裏?就像我不忍心看你為我自殺而死。”

“原來我自殺不cd是你搗亂?”

“我隻不過壓著你的血管,保安自己衝進來,救了你。”然後拉起大偉的手,撫摸著他的傷疤問他:“還痛嗎?”

大偉對她有一種難以言說的依戀,“就是打坐時氣息穿過有一點癢痛。”

她用嘴貼吻著大偉的傷痕,他好奇地問:“你不像過去那麼冰冷了?”

她說:“是那個人教給我吸收天地日月精華,采集陰陽之氣,培本固正,所以有一些生機。”“林星兒”我叫她。

她說:“這已經不是我的名字了。”

“我再給你起一個名字吧?”

她說:“你已經起了,我叫微嵐。”

“那是我女兒的名字。”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相遇,微雨輕嵐,你在茶室喝茶,我進去躲雨。”

大偉有些迷糊了,問她:“到底是誰陪我喝茶?你還是思琦?”微嵐卻說:“有什麼區別嗎?”

大偉說:“明明是你,可思琦為什麼說她做夢,在那一天和我相遇?”

“誰知道,陰差陽錯吧。”

“你為什麼不離開?你可以轉世投胎,進入輪回的呀。”

她說:“過去是怨恨,現在是承諾。”

大偉好像被繞迷糊了,“那麼前麵別墅裏死去的白衣女子也不是真的了?難道是我的幻覺,是她為我和思琦牽線搭橋,故意這麼做?還是我們塵緣未盡?這可如何是好?我們都已回不去了。”

早上,到天台練一趟太極拳,沏一杯月光白坐在沙發上休息。忽然來了靈感,想起佛教音樂“油菜花開的季節”,用手機搜索這首歌曲,支起畫架快速勾畫輪廓,黃色的油菜花田,在畫麵大麵積鋪開,遠方隱約的山丘煙霧籠罩,一個白色的精靈,戴著花環仰著頭,快樂的在花田裏旋轉,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像被加熱的氫氣球,即將離開向著溫暖的天堂飛升。在老馬空靈寬廣的音域中,用朝拜者的虔誠描繪空氣一樣輕盈的精靈。黃昏之前終於完成,他躺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這時才想起思琦和孩子,直接去三樓看望他們。

思琦滿麵笑容問大偉:“畫完了?”

“你真行啊,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

“是啊,看你那麼投入,都不敢打擾你,餓壞了吧,他們已經準備好,你下樓吃點東西。讓他們給你放好洗澡水,好好泡泡放鬆一下。”

“思琦,你還是這麼貼心,你好些了嗎?”

她狡黠地反問:“你等不急了?”

大偉心中蕩漾著柔情:“別招惹我。”

思琦忍著笑故意說:“有種你放馬過來!”

大偉被撩撥的火起笑著說:“別以為我不敢,看我怎麼修理你!”作勢要撲上去。

她笑著捂著肚子說:“走開啦,笑的肚子疼。”

大偉幸災樂禍的問:“還敢不敢使壞。”

“我知錯了。”她放低姿態求饒,大偉心中火燒火燎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