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調一點,我不喜歡勉強別人留下來,你可以離開了,去做你喜歡的事情。”安亦琛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
“安老大,我錯了,你就當我沒說好了,我真的沒有要離開,我承認我之前確實很希望馬上就走,我覺得你挺難伺候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了看法,其實你是一個很nice的人,我願意跟著你做事,能學到很多東西。”
林躍躍伸手按住了酒杯,阻止安亦琛再端起來。
“放手。”安亦琛怒視著林躍躍,倆人就這麼僵持著。
“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半瓶了。”林躍躍瞄了一眼旁邊的酒瓶,幽幽地說道。
安亦琛冷笑道,“你好像沒資格說這種話。”說著,他猛地一用力,將酒杯從林躍躍的手指下拽了過去,因為用力過猛,紅酒潑了出來,濺到了林躍躍的眼睛裏。
“啊!”一聲慘叫,林躍躍捂著眼睛蹲在了地上,辣眼睛啊,她緊張地伸手胡亂去抓,想要去摸桌上的紙巾,無奈眼睛睜不開,自己隻能盲人摸象一樣胡亂摸索。
忽然,一張紙巾貼到了眼睛上,不,還有一隻手。
“先擦擦,不好意思……”安亦琛歉意地說著,認真地給林躍躍擦著眼睛上的酒。
林躍躍不敢做聲,隻是默默地搖搖頭。
“走,我陪你去醫院看看,我沒處理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安亦琛拉起林躍躍,快步走出了陽台。
林躍躍扒著門框不肯走,一個勁地搖晃著腦袋,“安老大,真的不用了,我回去點一下眼藥水就可以了,沒事的,我剛才確實叫得慘烈了一些,但其實沒事。”
“眼睛是最脆弱的器官,必須去看看,酒精的傷害很大,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家人交代?”安亦琛皺著眉頭,眼神裏透著一絲絲擔憂。
林躍躍有些難以理解,到底是因為擔心自己,還是因為擔心沒辦法跟自己老爸交代?好像,都有吧……
來到醫院,安亦琛顯得很著急,以至於被醫生和護士誤認為是林躍躍的老公。
林躍躍被弄得麵紅耳赤的,這些人怎麼這麼愛八卦啊,可真是的,一男一女在一起難道就沒有純潔的友誼和雇傭關係麼!
診斷的結果很不樂觀,醫生說林躍躍本身就患有結膜炎,現在被紅酒刺激到眼睛,需要立刻清洗眼睛,而且要用紗布纏好,以防止被強光刺到和感染,有助於眼睛的康複,兩天之後才可以揭開紗布。
林躍躍一聽就不樂意了,兩天?那意味著自己將要度過兩天的黑暗時光,怎麼吃飯,怎麼上廁所,怎麼洗澡,怎麼走路?
“醫生,拜托你能不能想個其它的辦法,我願意忍受更大的痛苦,但是我真的不想被纏紗布,好不方便的這樣。”林躍躍著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