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妹妹很多年了,隻要有一丁點希望她都不會放棄,對這個極有可能是自己妹妹的人,她是打心底裏疼著的。
為了證實那個女子的身份,她必須離開一趟。為了保證安全,她不放心任何人,必須自己親自出馬。
所以,她安頓好之後,便快速離開了。
組織是她一手幫著雷歡建立起來的,想著那次淩宇問她在組織裏的地位的話,她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地位,應該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吧。可是,偏偏就是這一人,讓她存在的意義瞬間崩塌,讓她連,自己最在乎的人,都護不住。
她明明已經吩咐好了手下的人好好保護妹妹的啊,可是,等她帶著欣喜回來,帶著確定的消息回來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到此刻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影二,我交給你的那個女孩呢?她在哪裏?我要見她。”那個時候,她回來便如此開心的說。
她是個習慣了隱藏的人,所以,即便是這樣激動的場景和時刻,她依舊能夠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影二低著頭,囁喏著,猶豫中,似乎不敢開口。
“怎麼了?人不在麼?”她是敏感的,所以,即便差點被欣喜衝昏頭腦,但是卻依舊察覺出了不對勁。
影二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終於,在她的再三逼問之下,她得到了答案,“她,她被主子要走了。”
隻這一句話,卻讓她僵在原地,隻感覺一瞬間便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好冷,好冷。
難怪影二為難,難怪不肯開口說。隻要是組織內部的人都知道,真正拉起組織的人,不是雷歡,而是她,涼。
隻是雷歡太過陰險,竟然在所有的成員身上種下毒藥,讓他們不得不為了活命而屈服。
她知道,影二猶豫,是擔心自己去找雷歡會和他起衝突,他是,擔心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了妹妹是在他手上丟掉的事實。
那一刻,她的眼中,是漫天的仇恨。
然而,也不過一瞬,她便冷靜了下來。即便明白影二是無辜的,但是她卻升不起要放過他的打算,要知道,那個人,是她的妹妹啊 “什麼時候要走的?他知不知道是我要保的人?”涼很快冷靜下來,如是問著。
“剛走不久,知道。”隻是回答而已,簡短,卻明了。
而這簡短的回答,卻讓涼寒了心。
她知道,既然明明知道了是自己要的人還強自帶走,納悶肯定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又或者,該說她的存在威脅到了他的權威,他防備著她。
想來,即便是曾經的枕邊人,他也是信不過的,為手下種毒,就是最好的一種解釋。
而最關鍵的,在於,他既然能夠中毒,那麼對從她這裏要去的人,想來也不會簡單。
她來不及去追究影二的責任,直接朝著他的宮殿走去,她知道,隻要帶了女子,他一定會去那裏。
一路上,她緊張得緊握自己的拳頭,就想安慰她,安慰自己,不過帶走不久,一定還能趕上,一定。
可是,緊握成拳的她知道,這個希望,真的好渺小。
哪怕不能保住她的貞潔,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她如是想到,卻不知道,迎接她的,是讓她心碎的場景。
她趕到現場的時候,雷歡已經完事了,但是,他卻赤裸著身體,站在一旁,高傲得如同君主一般,俯視著那個正被幾個男人圍著的女人。
女子哭喊,聲音已經沙啞,那哭喊聲已經變得麻木,所有出口的聲音,不是因為想,而是因為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沒有神智控製的軀體,在下意識的求饒。
她看得眼都紅了,不顧一切的衝進去,怒喝:“住手,都住手。”
憤怒的她,帶著滅絕的火焰,似乎要將在場的人通通都給燒毀。
可是,在場的人都沒有看他,隻是轉頭看了雷歡一眼,見他沒有表示,便不理她,繼續著殘暴的事情。
被淩辱的女子已經奄奄一息,她躺在地上,嘴裏無意思的發出痛苦的抗議聲,而眼睛,早就已經麻木,臉色蒼白得怕人,偏偏,因為被幾個男人撩撥而讓臉蛋透著些許病態的嫣紅。
她的身上,白皙的身上,布滿了許多的黏稠液體,不用說,涼也知道那是什麼。
而她的身下,卻是一片血色,鮮紅的血中有些地方透著黏稠的液體,依稀可以看出些許原樣。
看著這樣的一幕,涼猛的就紅了眼眶,所有的冷靜統統拋飛,她隻有一個想法,把眼前這些王八蛋給碎屍萬段,一個不留。
所以,她出手了,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可惜的是,攻擊並沒有落到那些人的身上,而是被人發出攻擊,抵消掉了。